第二十七天夜晚,原本该在角落里的李牧云却不见影。龙蝶心中有些不安,她努力告诉自己,绝不是担心那个小小的人类,她只牵挂自己的赤浆果。
李牧云毫不气馁,回到自己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直到第二天才会将灵果换一个新鲜的样。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静静地注视着龙蝶,就像儿时在小院里照看着漫天的星辰。
李牧云欣喜地放上昨日的那一灵果,退到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龙蝶,期待着她来享用。也许其他的灵果都不合她的味,龙蝶只喜龙华树上的赤浆果。
第十个夜晚,李牧云取洪荒秘境中的灵果,轻轻推了过去,示意她品尝。
于是李牧云便开始了他的投喂,每天睡觉前,都会在地上摆一份赤浆果。第二天醒来,灵果都会准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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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云却持睡在龙蝶的囚室之中。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持,持的又是什么?也许这只是两个孤独的生命在相互靠近,也许是他心的一丝不甘。
睡觉,只是龙蝶却从未醒来。
“今天的这棵龙华树已经有三千多年,它上的赤浆果绝对比以前那棵的好吃。”
过了一会儿,李牧云还没到来,龙蝶忍不住在地上来回踱步。这人那么弱小,自己一爪就能撕碎,他该不会了什么意外吧?或许他已经找到新的伙伴,以后都不再过来了。
李牧云与龙蝶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在同一间囚室之中,每天的清晨他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应付卢明浩的例行巡查。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虽然只是短短一句,却像等待了数千年。因为这是数千年来龙蝶的第一次开。
往后的几日,李牧云每天都为她准备赤浆果,龙蝶默默地为他驱散夜里的寒冷。
接连数天,况毫无变化,直到第二十日的夜,地的灵脉发生了变动,一变得非常寒冷。李牧云裹棉被,在睡梦中冻得直打哆嗦。
李牧云不知龙蝶为何会轻易地放过自己,也许在她数千年的生命里,自己就像个小小的玩,偶尔打发一生活的无趣。
龙蝶了气,轻蔑地扫了他一,回到她的窝里继续打盹。
龙蝶转过,淡淡地看了他一在;“其实我也没那么吃赤浆果,你不用为了我冒险。”
龙蝶还是丝毫未动,直到夜李牧云睡着了,她才会过去将灵果一吞掉。
龙蝶恍若未觉,冰冷的双里不见丝毫的波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静止。
李牧云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此听到龙蝶说话,她的声音就像山里的泉,清脆动听。“不,其实也没危险,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此我会注意的。”
一连数日,龙蝶都毫不理会李牧云的好意。李牧云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自己的善意。
第十六天的早晨,李牧云正要去换上一个新鲜的灵果,却发现昨日的那一份已经消失。抬望去,龙蝶还是维持着她那一尘不变的姿态,丝毫不理他的打量。
第二十六天的半夜,龙蝶像往常一样一吞地上的赤浆果,地受着果里的清甜。突然看见角落里李牧云那睁开的双,默默地转过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仿佛刚开一切都没有发生。
直到第六个夜晚,李牧云从睡梦中惊醒,突然发现两只灯笼般的双正对着自己,泛着幽幽的寒光,像秋夜里葬岗上的鬼火。
龙蝶悄悄来到他的边,施展龙炎咒,为他驱散上的寒意。望着他熟睡的脸,龙蝶那冰冷的目光不知不觉地柔和了起来。
李牧云吓得拖着被,躲到了角落里,连传送石都忘了使用。
突然,传送门再次打开,李牧云狼狈的影从门走,将赤浆果摆在地上。笑着对龙蝶解释:“以前那棵龙华树上的赤浆果已经被我摘完了,今天,混沌带我找了新的一棵,我爬树时不小心摔倒,是混沌及时接住了我。”
李牧云笑得缩了被窝,用被狠狠地盖住自己的笑声,他害怕被龙蝶听到,恼羞成怒,一气之将他撕成碎片,结束自己短暂又苍白的一生。
而龙蝶也从不介意他的打扰,自顾自地在那里沉睡,清醒,沉睡。因为她只能这样无聊地活着,数千年的时光早已磨去她的生气,她不知除了睡觉还能怎样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