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
他不再压抑自己,想要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
“从他解开天锁链开始,我的一生就与他捆绑在了一起,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所以你不必担心他的命运,还是想想自己吧。”
“我失去了月魂,上的火已无法压制,唯有冰雪,才有一线生机。这些牧云都不知,请你不要告诉他。”
清影疑惑不解,这些古老的契约年代过于久远,早已尘封在历史里,如今能知的人已经太少了。
清影坦然地回应:“四年来你一直在这里徘徊,不就是有所期待吗?我不知你等待的究竟是什么,但对你一定很重要。”
清影不敢面对李牧云,是因为害怕再次动,火失控,在他面前自燃。看着他孤单的影,清影仿佛失去了什么,心里一阵酸痛,忍不住与他再次相见。
人有时候看清她人很容易,看清自己却太难。
第三天,李牧云在望月亭中苦苦等候,却等不到清影的到来。
在李牧云的期盼中,清影御剑而行,渐行渐远。
清影诚挚地恳求:“我要离开了,以后牧云就靠你了。”
一声呼唤瞬间让她化,清影忍着没有回,因为她知,如若回她便再也走不了了。
一朵荼蘼兮将末,一叶梧桐兮秋将临,人生再世,知音难寻。清影与龙蝶两人相识只有六年,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却可以彼此心,坦诚相待。
夜朦胧,琴声悠悠。清风有,明月可鉴。落有,可知。解不开的前缘,诉不尽的相思,等不完的守候。不恨此生遇见你,只恨苍天太无。
龙蝶淡淡一笑,不留面地反驳:“不,你错了,李牧云是我命运中的劫难,是我决心要杀死了的人。而我到现在都没有手,只是因为我在观察天的安排,到底在李牧云上藏了了什么玄机。”
龙蝶转望向云海,看着白云在天地之间翻,好奇地问:“你已经将忘天书修炼到有之境,重新获得了,为什么却要离开他?”
“李牧云由于封印着噬魂,从小就过着囚禁一样的生活,没有自由也没有同伴。但他却依然乐观,生命,哪怕日夜被噬魂的力量侵蚀,也没有因此而堕。”
龙蝶一声冷笑,嘲讽命运的安排,“上天总是这样无,让人间的有人相却不能相见。其实李牧云比你想的要,你不必过于担心。”
清影决定在冰雪里潜心修炼,将忘天书修炼至前无古人的太上忘之境,那时火自然会消解,而她也能再得自由,与李牧云相见。
片刻之后,清影来到了飞的峰,在这里她见到了龙蝶。离开伏后,龙蝶便一直停留在此,在李牧云边徘徊不去,却也不与他相见。
“你知天之契的真正容吗?”
清影取一把古琴,端坐石台上,心中暗暗沉思:让我为你再弹一次琴,请君为我倾耳听。
缘妙不可言,让彼此很近,又让彼此很远。
龙蝶缓缓地诉说:“如果他真是天安排的那个人,日后势必会统领洪荒所有的遗族,连龙、凤、麒麟三族都无法抗拒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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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云满是喜地跑过去,想要抱住她,却被清影轻轻地推开,他不禁黯然地低了:“小师叔,你生我气了吗?”
“如果你真的要杀他,就没必要用六年时间去等待。你留在这里只是想偿还李牧云的恩,是他从天锁链救了你,不是吗?”
清影走到崖边,望向远方,夜如,风拂着她的发和衣衫。她忍着上的痛苦,喃喃地说:“牧云,我没有生气。以后见不到你了,现在弹琴给你听。”
龙蝶红衣如火,迎风独立,不解地问:“我为何要帮你照顾他?”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仿佛彼此都很近,因为一抬就能将你我看见。又仿佛都离得很远,因为没有谁会为你而停留。
一曲终止,清影泪诀别,也许此生不再相见,但你早已在我灵魂,无法分离。愿你此生安好,岁月无恙,像一颗的,勇敢地冲破泥沙,将绿的幼芽伸地面,指向天空。
清影摇摇,沉重地叹息,无奈地告诉龙蝶:“明天继任宗主之位后,我就要冰雪冰封自己,以后永远都无法再与牧云相见。”
清影不相信龙蝶的回答,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毫不犹豫地告诉她:“其实你抗拒的是天的安排,却没必要抗拒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