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镜一面,一面微笑着朝他拱手,“多谢你提醒。”
那聂太医在床前坐着诊脉,池镜见老太太睡在帐中阖着没声气,便悄然走到他二哥旁边问:“老太太得的什么病?”
心却十分难堪,有的话自己心明白是一回事,说给耳朵听见又是另一回事,用得着他多嘴来说么?用得着他多嘴来说么!
他笑:“你只说你的,我不是那拈酸吃醋小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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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二忙嘿嘿笑两声,悄声:“我也不是故意要你火,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咱们兄弟这些年,我总不能瞧着你给人骗了。你家那位三,还真不是什么善茬。”
我唐老二嚜,旁的不行,看女人的光却是一绝。女人嚜,只要相貌好就是好,但也不可一概而论,有的女人,相貌不见得是一等一的标志,可聪明伶俐又是旁人不能比的。就说尊夫人吧——”
永泉简直不知这一日到底是了他几回霉,净遇见些倒霉鬼!一面答应着问:“咱们此刻是回连家还是回府里去?”
池镜见她神慌,只怕不是什么小病,衣裳也不及换,忙赶到那边屋里。果然见里里外外得灯火通明,阖家人都挤在卧房里站着,碧鸳在那里阖着翕动着嘴念经,翠华并络娴附耳说着什么,桂太太给丫搀着,一脸焦躁地朝床上看,燕太太无所适从,站在人堆后,大老爷在床前踱来踱去,不时哀悲叹。独兆林不在,大约一时没找着他。
他说完自己莫测地笑起来,“我后来知这些,便向家人里打听,听他们说,自那回席上遇见你,她便私问你的事,问来问去,就问到了凤家和你的系。我说呢,怎么她一心想到凤家去,原来是想藉着你家二的关系,再往你们家爬!所以你成亲那时候,我一听娶的是连家小 ,我就隐隐猜着了是她。不是我背地里说人是非,这女人心计太,又贪慕虚荣,你去问问去,他们连家的人皆是如此!她嫁给你,只怕就是为了图谋你们池家的荣华富贵,你可别被她那楚楚可怜劲轻易哄骗了去。”
贺台一面掩嘴咳嗽,一面拉着他往碧纱橱外,“老太太近来神就有些不好,一直吃着药,虽未见好,也没见有什么大碍。谁知才刚晚间听见丁柔喊起来,说老太太忽然昏厥过去了,这时候还在看诊,也不知是为什么。”
唐二见他不像会吃醋的样,才放心说起来:“玉漏那人,我原本也觉得她是个温顺的姑娘,所以她才府那两月,我待她也是真心的好。外人都只说我心滥,哪里知底的事,我虽心,待妻妾也算一视同仁,从不偏谁向谁,为什么后来单不理睬她?那是她自己作的!也是我一个小妾星儿说漏了嘴,说那时候玉漏就偷么给她钱,特地叫她绊住我不往她房里去。这还罢了,你刚回南京的时候,我不是在家设宴请你?自她席上见过你以后,便私给人钱,叫人专去辱骂作践她,你说说,这不是钱买罪受?天底哪有这样的人?后来星儿告诉我,她是故意要个受气样给我那二看。我那二心,因看不惯她在家常日受气,才劝着我将她送给了凤翔。我那时还有些舍不得呢。”
门也没人问他为何独自先回来,反而金宝急急拉着他:“你不回来也要打发人去叫你,老太太竟大病了!你快去瞧瞧吧,阖家人现都在老太太屋里呢!”
正说着,忽闻
池镜脸上却无异样,若是换凤翔西坡来他跟前说这话,他不见得有如此肚量。可唐二这百无一用的纨绔,浑上拣一百个病也难挑个好来,和他吃醋实在犯不上。
话音至此,忽地打住,怕池镜听了不兴,便窥他脸。
一面说,一面在池镜狐疑的目光中笃定而神秘地狠了两,“我不哄你,也不是想离间你们夫妻。你想想看,我要是还对她有什么想,当初也不会放她往凤家去。”
池镜不耐烦地抬起一只手摇撼两,“你只说,我不会多心。”
说到此节,自以为是向池镜揭了惊天谜底,见池镜脸铁青,心一阵自得,“若不是兄弟,我也不敢来和你说这些话。你可别误当我心藏 ,我是一心为你。你选了选去,竟选了这样个女人为妻,我实在替你不平。”
于是李家来便吩咐永泉,“回你找几个人,好好替我料理料理这唐二。”
池镜犹豫片刻,见此刻天已晚,连家想必已歇了,到底是回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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