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
玉漏想了想,笑了,“我要真是个全然见利忘义的人,你又不会喜了。”
池镜想着也笑起来。
顷刻不知怎的,仙哥也咯咯笑起来,池镜走到这边挨着玉漏坐,晃他的吊床,“臭小,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可笑的?”
仙哥亮珵珵的睛一会看他,一会又看玉漏,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瞧新鲜似的转个不停,也笑个不停。池镜发现他渐渐大,有些玉漏的样,又说不清哪里像。
玉漏却说:“他得像你。”
“哪里像?”
“那双睛,好像时时笑着,有又似无,招蜂引蝶的。”
池镜不可置信,“我几时是这样?”
玉漏朝着他轻轻呸了一,笑着乜他。
正好此刻丁香来回话,“田旺说园里都预备好了。”
他了,理着衣襟起。玉漏因问:“预备好什么?”
池镜一手牵她起来,不以为意的气,“预备了烟火来放,哪有过生日不放烟火的。”
这也是池家的旧例了,每年谁过生日都要放一些。玉漏跟着他到园里去,不见老太太她们,说是看多了没意思,没来,在屋里看看也是一样的。池镜提着盏灯笼,在那簇夹竹桃前的空地上,命小厮们火。
砰砰接二连三地蹦上去,顷刻把漆黑的天炸开。玉漏没想到会比别人过生日时放的要多,各各样,把前那片池塘也照得五光十。
池镜抬着脑袋朝天上看,有无力的苍凉之,失落地笑说:“我知,现如今这些东西你都见识过了,再也不会觉得有多稀罕。大概心里念来念去,倒还是从前王西坡家的那油腥好吃。”
不知怎的,玉漏听了忽然想哭,一时不顾小厮们还在前烟火,就从旁边用两条胳膊抱住他的腰,“可我也知,前的就是最好。”
池镜楞了楞,低看她,她十分依恋地将脑袋贴在他臂膀上。
那田旺正要上前,看见这阵仗,吓得没敢前来,忙招呼着两个小厮暂停了火。天须臾又黑来,可以看见月的愁云惨雾,一丛丛的树影影假山影,仿佛走到荒山里来了。唯一的光是他手里的灯笼,两个人是相依为命。
他胳膊来圈住她,笑:“这是你对我说得最好听的话。”顿了顿,了她,“是不是在诓我?”
玉漏笑着仰起面孔,“我诓没诓你,你难听不来?你不过是在和我装傻。”她把脸埋在他心里,气像在撒,“起就是。”
“你讲清楚,到底是谁和谁装傻?”
玉漏想到,千抵万防,到如今还是他了,如同是睁着往火坑里,自由的鸟偏要往笼里钻,还是她傻一。可难不是这样?本来就是犯傻。
池镜撇烟火不看了,拉着玉漏回房,玉漏一路上听着他急躁的脚步声,就猜到他急着回去什么,大晚上的,还会有什么正经事不成?她在后好笑,也任他拉了回去。
偏巧屋里几个丫都没睡,伸着脖在廊看烟。金宝因问:“怎么就回来了?”一面跟屋里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