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中）(2/2)

她尾发红，乌黑的睫一颤一颤，本就裂的嘴因贝齿的咬噬洇血渍。屏气凝神，连呼都轻了许多，语气也跟着冷了一些，“大人，我真不知沉犯了何罪。”

只淡粉肚兜，上面绣着数朵绛红梅。肚兜细带挂在脖颈，在一大片雪白上勒浅浅的痕迹，肚兜不大，左右两边遮掩不住的肌肤便曝于暗淡的灯光。

“至于大人说的沉沉大人，”她顿了顿，语气中皆是坦诚，“我与他已有数年未见，他在江浙为官，我随父亲从江浙到京城也有数年。就算他犯了案惹了圣听，怎么会牵扯到我呢？”

她气息不平，浮动，剑刃在雪白上留一记细细的嫣红痕迹，似皑皑白雪中的一朵红梅。

贺俊臣垂眸不语，轻笑一声，提剑将剑刃几乎贴着肌肤至姜淑禾的咙，话语中着叹息：“姜小不曾与我坦诚相待。”

姜淑禾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姜家，如受重锤，咬牙切齿：“你休想从我上探得任何消息，我死也要断了你升官发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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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俊臣将剑刃，停在她前，利刃左右摆动，微微扯开姜淑禾的衣领，越扯越开。领慢慢敞开落至肩颈，堆迭起层层褶皱，细的脖颈白净一片，起伏不定，未佩任何东西。

这样站在一个陌生男面前，气势上被他压得不过气来，她像是完全丢失了尊严。尤其是他还提到姜家。

利刃冒着寒光，冰得姜淑禾全战栗。

还未说完，姜淑禾啐了一在他脸上，怒瞪着他，忿忿：“呸！畜生！狗官！再敢碰我一我便咬自尽！”

其实姜淑禾哪里知什么消息，她是被他急了。她能受到来自前男人的目光，尖锐，寒冷，正定在她，似剑一般要将她穿透。控制不住地，她瘦弱的胳膊和单薄的肩膀都起了一层战栗。

贺俊臣垂睫，沉声：“姜..”

贺俊臣用刀面贴其，左右翻看她的脸颊，似第一次见到她一般。“至？”他微抬眉骨，走过去贴着姜淑禾的耳朵，低声问：“到何程度？”

贺俊臣角满讥诮，用手揩去唾，反倒气定神闲：“我竟不知惯会在官场上左右逢迎的姜家，生的女儿烈到这样的地步。”

姜淑禾不答话，扭动着被绳缚得生疼的手腕，不知为什么心里有奇异的觉。思忖片刻，开问他：“大人，究竟我父亲或我兄犯了何事？我父亲已故，生前的事还有什么值得追究？我兄事圆通，为人老实，在朝中为官数载，人皆称赞。我待字闺中，更不曾去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