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飞刀上的毒,令陈平浑无力,他握不住双钩,也抵抗不了,只能受到那枚飞刀扎他的骨当中。
事到如今,陈宗贤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他底只有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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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眶泛红:“陈平你说!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刀,陈平不由痛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我父亲的尸骨在哪儿?你告诉我在哪儿!”
陈宗贤浑颤抖,他看着细柳,又去看牢门外,始终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陆雨梧,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惊蛰哽咽地嘶喊着,从怀中摸飞刀,却对上陈宗贤那双,这么多年,他记得父亲的仇,却记不清父亲的模样,很一段日里,是这个人在用慈蔼的目光看着他,给他选最好的布料衣裳,总让他去府里吃饭,给他钱买零嘴,教他,关心他。
陈宗贤又看向细柳,裂的绷数血痕:“周盈时,你是周盈时……”
“他知的太多了。”
“在汀州白石岭,和你师父在一。”
惊蛰吼。
“那你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
“那你可知,还有一个人的手上,也沾着你爹的血?”
他地攥着那枚飞刀,锋刃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汩汩淌,而他浑然不觉,他只是往后退一步,又退一步。
陈宗贤问他。
陈宗贤的声音忽然响起。
惊蛰松开陈平,几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你为何不杀了我?你不是喜斩草除吗?你不是这么对细柳的吗?你为什么不也这样对我?”
陈宗贤笑得呛得心肺生疼,他猛咳了一阵,嗓音嘶哑极了:“陆雨梧,你以为你老师就清白吗?”
“我对你不好吗?”
惊蛰一瞬看向陈宗贤,他脸颊的伤疤丑陋极了,惯常会梳理整齐的发也蓬蓬地披散着,惊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的错觉:“……为什么?”
陈宗贤松弛的一动,他终于抬起,看向面前这个双通红的少年,半晌,他地叹了气:“我仅有一个女儿,没有儿,看见你那么小,我也不知为何就动了恻隐之心。”
可偏偏是这个人,杀了他的亲生父亲和师父。
惊蛰指节发颤,一松开了他的衣襟,他中泪意模糊,颤声:“连我师父,你也……”
惊蛰忽然笑了两声,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他愤怒:“因为你的恻隐之心,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便一直在对一个杀父仇人声声地唤着恩公!陈宗贤!你不亏心吗!”
陆雨梧皱眉。
“是我让他杀的。”
陈宗贤垂着帘,并没有看他:“他是先太的近卫,他手了汀州的贪腐案。”
“你笑什么?”
细柳转踢中陈宗贤的膝盖,他倒去的瞬间,细柳手握双刀,刺穿他手腕,刀锋在血中一转,狠狠碾碎他的骨。
陈平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倒去。
“在我心里,”陈宗贤看着面前这个浑绷犹如拉满的弓弦般的少年,“我早就将你当成儿一样了,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恻隐之心?”
陈宗贤嘶喊声,脸颊的伤疤更加狰狞,他双陡然布满血丝,而惊蛰看着这一幕,他地攥着飞刀,闭起睛,泪顺着睑无声去。
“啊啊啊!”
两条人命沉甸甸地压在惊蛰上,让他咙发哽。
这时,陈平想要趁机跑到陈宗贤边,然而他才一动,细柳的短刀横过去,割破陈平的脖颈。
陆雨梧脸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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