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节(2/3)

谢恒闻言跪地，李宗垂眸看他，中尽是冷意：“是不是放纵你太久，你就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监察司司主？这个位置是谁给你的，你还记得吗？”

言瞬间，李宗突然明白谢恒今日的用意。

谢恒跟着杨淳去到后院书房，刚一屋，李宗转手便是一掌猛地扇在谢恒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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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一愣，谢恒扬，认真：“君父，这样的罪责，请让灵殊来担。”

“年轻人嘛，”王神奉轻笑起来，盯着谢恒中尽是杀意，“说些不知天地厚的言论，倒也不稀奇。”

李宗开，在监察司关了一天的人便立刻起，赶离开，就怕生变。

郑氏在司州拥兵数万盘错节，一月灭郑氏，这简直是狂言。

“那你还敢这样？”李宗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跪在面前的青年，想不明白，“你没听到她喊什么吗？她什么吗？现全天都觉得是朕指使她！你还要保她？！”

“谢恒，”谢修齐手中瓷杯，忍不住，“你休要太过狂放！”

李归玉应声，明白李宗怕是被今日刺杀惊到，一个杨淳已经不足以让他安心，要留他这个亲儿看守。

李宗面上不显，沉默着不说话，旁边李归玉扫了一李宗神，立刻：“谢司主好大的气。今日若你力保洛婉清，来日郑氏谋反，兵四起，该算在谁上？”

这个消息让在场所有人心惊胆战。

周边人议论纷纷，李宗盯着谢恒，他看着谢恒的睛，斟酌着谢恒的用意。

朝臣心中都疑问，有无数可能，可谁也不敢多言，李宗疲惫摆手，撑着额：“去吧。归玉在这里等着，同朕一同回。”

赦免洛婉清似乎已经成为李宗此刻彰显自己作为天尊严，与世家博弈的筹码。

谢恒站在原地不动，李宗盯着他：“跪！”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现说这些，还太早了些，朕相信郑氏会明白这是个误会，朕也相信，今日应当有许多误会。毕竟是恒儿大喜之日，罢了吧。”

谢恒应声，众人听着李宗的安排，各怀心思。

他这明显是各打五十大板，不追查刺客，不追究给南衙十六卫送信，但留了杀郑平生的洛婉清。

“但现——”谢恒开，提醒，“全天人也都知，我袒护她。”

而今日刺杀李宗之人，又是谁安排？

那洛婉清，到底是不是李宗派来的？

“是。”

听到这话，所有人脸顿变。

“是。”

“我负责。”谢恒答得毫不犹豫，随后他一撩衣摆，跪在地上，认真，“微臣谢恒在此起誓，若郑氏敢有半忤逆之心，微臣愿亲自率军，一月之平定司州，如果让郑氏踏司州半步，微臣提来见！”

“记得，”谢恒平静，“是陛。”

这么多年世家尾大不掉，每一任君主都受其钳制，如果此次郑氏不反，那日后所有世家事都要有所掂量。

李宗想了想，抬看向谢恒，只：“恒儿这样看重她，那朕免她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发海捕文书去找人，找到之后，恒儿你亲自带她，去郑氏给郑家歉。”

“郑氏谋逆那自然是算在郑氏的上。”

他似是妥协让步，叹了气：“今日这些刺客不必查了，至于那些给十六卫送信的人，或许也不过是诬陷他人的幌，毕竟十六卫归属朝廷，又岂是哪个朝臣能命令的呢？就这样算了吧。而洛婉清……”

等所有人走后，李宗由杨淳扶起来，叹息：“恒儿，随朕来。”

“郑家势大，若郑氏备战，威胁国本，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