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李宗笑了笑,“朕赐你同席,我们爷俩儿说说话吧。”
他要来亲自看看这地中的火药,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清清楚后,或许就会直接带走,又或者留存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微臣占据司州之后,便让人搜查白鹭山,最终在白鹭山背面发现一个山,山直通底,而后在地看见了一座石门。石门需要钥匙,微臣看过锁孔,确认应当是用主令作为钥匙打开,因担心石门后或许放了自毁的装置,故而没有继续查看。”
两人路上随便吃了东西,谢恒同李宗仔细代了来司州这一路况。
尽是一石门,谢恒手持火把,站在大门前,恭敬:“不知是陛亲自开门,还是由微臣代开?”
谢恒语气平淡,李宗尴尬一笑,随后只:“这条路,有些太了。”
说着,李宗转往里,大方:“走吧,恒儿领路。”
谢恒说着这些,李宗噙笑不语,等谢恒说完,他才慢条斯理:“朕本来以为……你会把郑家都杀了挂在城,没想到,恒儿也心慈手了起来。”
“陛重。”
谢恒看着李宗的表,有些担忧:“其实陛让人将主令送来就好,何必亲劳圣架?”
谢恒垂眸将主令锁,抬手往旁边一拍,石门慢慢吊起。
谢恒和李宗等了片刻,杨淳便安排好一切,谢恒上了李宗车,让人引路,便带着李宗五千人一起往白鹭山过去。
毕竟找了六年,付这么多,如今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又怎能不急迫?
正是知他多疑至此,所以谢恒才特意告诉他需要主令才能打开这个大门,诱他前来。
“也是。”
李宗了,明显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只绕了话题,询问:“白鹭山呢?现又是什么况?”
“的确过如此考量,”谢恒,思忱着,“可如今天各世家大族虎视眈眈,我怕当真这么了以后,这些人会兔死狐悲,激起军变,到时候,一个洛婉清的命,怕填不满他们恐慌。”
“不劳烦,”杨淳笑着接过火把。
“哦?”谢恒没有回,语气平静,“陛还有什么理由?”
“不必带太多人,”李宗抬手拦住后士兵,满信任看向谢恒,“有恒儿和杨淳保护朕,朕很是放心。”
谢恒语气淡淡,心中却明白,李宗亲自过来,是因为信不过他。
“要快到给恒儿赐药的时间了。”李宗笑着,“朕怕耽误了,就亲自过来。这次恒儿立了大公,等找到火药库,回到东都,朕就把解药给你。你我君臣如父,也不需要这东西牵制了。”
谢恒说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天衣无,李宗倒也没有怀疑。
杨淳双手接过,朝着谢恒递去。
他轻敲着膝,看上去颇为平静,但他肯来这件事,已经昭示了他过于急切的心思。
“若是不怕,陛提醒我这个什么?”
谢恒面上不动声,和李宗聊着天山中,等到了白鹭山,谢恒领着李宗来到他早布置好的山,同李宗:“陛,山狭窄,便让将士等候在外,挑选锐护送陛就好。”
三人顺着山甬走了许久,李宗开始隐隐不安,抬眸看向前方手持火把的谢恒,笑着:“恒儿,其实朕亲自过来,还有一个私人理由。”
来,他像是再普通不过的辈,同谢恒闲聊着:“现尚早,你吃过早饭了吗?”
李宗从袖中取主令,递给杨淳。
“到了。”
“谢过陛。”
“清平最后留的东西啊,朕怎能不来见见呢?”李宗叹了气,有些怀念,“亲自看看他留的东西,看看是什么,让他与朕兄弟离心吧。”
山甬极窄,只容三人并肩,谢恒和杨淳一前一后将李宗护住,谢恒手中握着火把走在前方,轻声提醒着李宗路上的石。
“郑氏在当地剥削百姓,百姓早就苦不堪言,此次陛驻军司州,百姓都跪谢天恩,对陛极为激。郑氏一族案正在详查,有罪论罚,无辜者,便不追究。”
“陛未来,微臣无心用。”
“陛是在害怕吗?”
谢恒恭敬往前,领着李宗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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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主令给他。”
或许在这件事上,他信不过任何人。
谢恒直接询问,李宗面不变,只笑着:“怕什么?”
谢恒停脚步,李宗疑惑抬眸,杨淳警惕握住手中拂尘,就看谢恒站在路尽。
谢恒将火把给杨淳,颔首:“劳杨大监为我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