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节(2/3)

她作为洛曲舒之女，拿着洛曲舒遗留的信件，她的每一句指证，都带着足以动摇国本的分量。

想起崔清平在雨夜一去不归的背影，他觉自己好像走了一条好好的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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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看着他的睛，这双惯来捉摸不定的里，终于了真切的惶恐与惊慌。

落那刹，李宗甚至来不及反应，谢恒已近前。

她如今份太，知太多，总有一日她会在蛛丝迹中发现阁属于皇室，她也就会明白，她父亲当年寄的每一个消息都到了李宗手中，李宗才是那个真正的国贼。

他想起自刎在他面前的母亲。

李宗尖叫声：“谢恒！”

想起在中赐死的崔涟漪。

李宗看着有些不安，化了语气，劝说：“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是朕想杀他，就算朕不杀，她也活不了。只要你边人知洛婉清会危及李圣照的正统，你觉得谁会保她？李圣照也好，你边那个青崖也好，你们千辛万苦辅佐圣照，寄希望于他去推行你们的宏愿，为此付那么多，难想为了一个女人功亏一篑？谢恒，”李宗看着他，笃定，“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谢恒静静着听着，面上无波无澜。

他会杀了她，早晚之事。

谢恒想着，不由得笑起来。

他突然想起许许多多人。

如果换过去的谢恒，他或许也会此选择，斩草除，以绝后患。

他只能怀揣一丝希望，期盼李宗比他想得温和良善，只要李宗有半退步，他就有周旋空间。

他脑海中闪过那个倚栏怀抱琵琶，一路浴血厮杀的女，轻声：“陛说的没错。如果陛只是要洛婉清的命，无论是圣照兄、崔家余孤，还是监察司上，或许大家都会同意，舍一人之命，成就千秋大业。”

李宗一愣，就听谢恒：“陛，谢恒的确审时度势，可是，”他抬起眸，中带了几分温和，“我心有观澜。”

谢恒听着这话，中几分笑意。

李宗闻言，慢慢放心来，正要开，就听谢恒：“可独独除我。”

心脏在他手上一收，发疼，他盯着面前人逐渐发紫的

他觉他掐住的不是李宗的脖，是他自己的心脏。

他一一收起手指，李宗因痛苦想油锅中鱼一样疯狂挣扎。

宗笑声来：“为了一个女人弑君？想好了，”李宗一掸衣袖，庄重从容坐在椅上，“你上沉骨香未解，杀了朕，你得死，而你辅佐的李圣照，也就成了臣贼。届时王氏响应民意，让归玉继位，天响应，李归玉是什么人你清楚，他若继位，你的监察司留不到日后。到时，你岂不是竹篮打一场空？”

对于李宗而言，这绝对不可接受。

然而谢恒却已经一把掐在他脖颈，将他死死在椅里。

李宗的话他一早就明白，在他听到“阁”属于李宗那一刻，他便清楚知洛婉清对于李宗、李圣照的威胁。

想起坐在牢狱中朝着他微笑的崔规。

只要李宗走去，同李圣照、青崖、玄山……同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这个换条件，甚至不需要说原因，他们便会选择让她去死。

想起离人渡倒在血中的崔嫦曦。

他故意对阁只字不提，给李宗一个台阶。但李宗比他所想远要狠毒太多，用她的死作为条件，换他们想要的一切。

可如今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