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晚饭,夜也了,何母和何父才发现了不对。何母立即慌了,她倒是没有想到林容敢跑,只是想着林容是别人拐跑了。在何母看来,林容已经被她训得服服帖帖,林容哪里敢跑呢?平时用赶何家的话来吓林容,都能把林容吓得战战兢兢,这样的林容怎么可能偷跑?
何母只是怕林容被拐拐跑了,耽误了他们转卖林家的宅和田地。而且林容又有刺绣的手艺,将来还能补贴不少开销呢。往后何耀祖肯定是要去念书的,若是少了林容伺候,那何家不都是要她这个老太婆来持么?
“我这就去找她,我一定要把这个死丫给抓回来。她可是我们家的童养媳,是吃我们何家的米大的,怎么能让别人白捡了便宜去?”何母说完,就挪着小脚往外走。
倒是何父多了个心,忙叫住了何母:“你等等,你去炕柜里,把那个木匣拿过来。”
何母虽然急得不行,却也只得先听何父的话,连忙把木匣找了来,只是小声急:“现在要把林容赶快找回来,又看这个匣什么?”
何父也又急又气的咳嗽几声后,声:“我今天早上吃过了药后睡着了,似乎觉有人了我们屋。我那个时候,吃了药睡迷了,醒也醒不过来,还以为是了梦。如今怕不是梦,是真的有人了我们的屋。”
何母皱眉,慌忙问:“她这个屋什么?是不是要偷钱啊?”
“我们这里才放了多少银元,只怕是比银元更要的东西!”何父说着,就翻看起了木匣里的东西。
何父翻了一遍,睛就瞪大了,他那浑黄的珠都瞪得微微突,就像是要从眶里来一样。
何父随后又颤抖着手翻了一遍,然后睛一翻,倒了去,嘴里低声:“完了,完了,她知了,她跑了。”
何母见状,连忙扶起了何父,又给何父喝茶,又给何父抚背,才让何父再说句整话来:“她把林家的房契还有地契都拿走了,还有她先前的籍文书!她这是要把我们的房和地都给抢了,你快找人把她拦来。”
何父说着,浑浊的睛陡然狠厉起来:“你去找人把她抓回来,不,把她打死在外面,把地契和房契给我带回来。我当时就不该一时心留了她的命,就该把林家的产业都直接拿到手里。”
何母却知何父当初哪里是心,只是当时就把林家的产业直接夺了过来,要使许多钱疏通层层关系,到了何家的油还能有多少?但是留着林容这条命,不仅可以省这笔疏通官府的钱,还能给家里添个活的丫,何家自然要把林容留了。
可是谁能想到一贯老实的林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知了她的世,还敢拿着那些契书和书信跑了呢?
何母一贯顺从何父,如今得了何父的话,就立即挪着小脚往外走。刚走到门,何母才反应过来,哭丧着脸对何父说:“我,我这哪里找人去抓她,又有谁敢跟我去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