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他们仨用泥和废砖搭起的小舞台,有几台废旧音响,还有两个柜,一张桌,和两张吱吱嘎嘎的架床。
“我的房。”
乔昔睡在宋尧的上铺,这学生时代才有的经历也让他有些新奇。
仓库里的电源是从外面接的引线,不能承载太大的功率。
还从外面挖了两株野回来栽在盆里,生活顿时变得有模有样了。
张凯的视线鸷地锁住他后的乔昔:“还用我说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跟我抢吃!”
“张凯!别太过分了!”
此去经年,已经很久不曾踏足这个带给他们梦想的地方了。
他本无话可说。
仓库还在,仓库的大门打开,里面除了灰尘大一些,有一些蜘蛛网之外,和几年前他们在这里练歌时别无二致。
其中一张铁架床的木床板因为常年无人居住已经有些腐坏了,但另外一张床还勉可用。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住仓库的困难度。
乔昔笑着向宋尧打气:“这样更好啦!在这里你可以专心的练歌,只要好好准备《金牌歌会》就好了!”
张凯里的郁已经的快要溢来了,他咬着牙,嘴角被咬碎的嘲讽,冷哼着看宋尧:“你说的真好,他的确没有跟我签卖契。”
乔昔看着他手脚利索的模样,这才发现就算瘸了一条他仍然动作灵活,本不像那天晚上那样站不住。
乔昔裹了被,但床褥也不算厚实,很快他就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宋尧说着他们过去怎么追逐音乐梦想,乔昔讲着他真实生活中那些单调却又幸福的经历。
除了吉他和一些录音设备,衣服之类的行李一个箱就可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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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秋气的天气,但仓库四漏风,和住在野外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过于凉到了夜晚还有些冷。
贺昇和郑少正想帮宋尧说话,谁知一秒就收到了张凯狠的目光:“怎么,难你们想跟他一块?”
宋尧毫不迟疑地拉住乔昔的手腕,然后拍了拍贺昇和郑少的肩膀,意味地看着他们:“我搬走。”
不过也没必要计较那些事了。
“如果你指的是他欠你的五十万,那么我们早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帮他还,现在他不欠你了。”
宋尧没多少东西。
他把两张床板都收拾净,又铺上被褥,刚刚还杂无章的仓库顿时变得有了些许人气。
“他是一个自由的个,你喜他就拿百分之百的真诚,而不是玩玩就丢掉!更何况,你有问过他的意见吗,他愿意吗?”
而且在这个承载了宋尧三人梦想的地方,宋尧显得很开心,仿佛一寻回了初心。
宋尧冷声:“乔昔是你的人?怎么,他跟你签了卖契了?你是旧时代的地主老财?”
“好了,我走就是。”
宋尧眯着,底戾气难掩,没有丝毫的畏惧:“你说谁是你的人?”
“不用了。”宋尧拉着他上了租车,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名,然后低声对乔昔,“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两人又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虽然日过的捉襟见肘,但这间仓库也勉像样了。
乔昔规整了一自己手里的零钱,加起来总共还有四千多块:“宋尧,我这里还有钱,我们要不先去酒店……”
好在当初接的电源还能用,宋尧把仓库外面的废弃龙修好,然后接了一大桶,单脚着抬回来,立刻开始打扫卫生。
宋尧的话掷地有声,怎么听张凯都是那个不讲理的人。
他专心地坐在电脑前为《炽暗恋》行编曲,乔昔就在一旁收拾东西,整理卫生。
“宋尧退团了谁主唱啊!张凯你怎么能他……”
如果没有冲动把那二十万转给张凯,他现在还可以带着乔昔去找个酒店住。
所以天一黑,两人煮了乎乎的面条吃过之后,就各自上-床钻被窝了。
“但是宋尧,你跟我签了啊。”
可像他这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宋尧的一段话服气?
宋尧说的好地方就是他们仨前常常练歌的那个废旧仓库。
乔昔用抹布把桌柜都净,又整理了一架床。
可现在……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张凯嘴角挂着狠的笑,像是要把他当蝼蚁踩在脚底:“既然你这么想护着他,那就退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