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3/3)

来要什么了，只是累得都睁不开，半晌才勉嗯了一声。

一灵力注脖颈，刹那间传递四肢百骸，乐归第一次觉到自己的灵魂，那是一团温柔和的光，安静地依附于躯壳的每一寸骨架。她试图去碰，光亮却在一瞬，新的光团也从外面注她的。

神魂与神魂的靠近、碰、，带来一一不可言说的颤栗，比先前每一次亲密接更加重击，乐归颤抖间已经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却能听到另一个灵魂的喟叹与愉悦。

她恍恍惚惚，她想要泪，她因对方沉的意不知所措。

这便是结契吗？能微妙地、笃定地知到对方的一切，比心声更加透彻与坦白，无所遁形，也不想逃避，只是一味地靠近，只是一味地想要化为一。

【好像……也不疼啊。】

乐归刚冒这个念，光团上便烙对方的痕迹，疼痛如海啸铺天盖地而来，她的和神已经疲惫到了极，来不及发一声音便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十日后的清晨。

边空无一人，乐归习惯地坐了起来，却觉世界好像变得微妙的不同……悬日光线透过窗落在地上，她能看见有微小的灰尘在跃，远方某不知名的虫在叫嚷，她闭上睛，能想象到虫的模样，还有，似乎愈发轻盈，完全没有睡过的疲惫与难受。

乐归掀开被踩在地上，试探地蹦了一。

还是不到半米，她正疑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乐归意识回，便看到帝江靠在屏风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乐归的脸微微泛红：“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是你不往这边看。”帝江慵懒开，“都说了只会给你寿命，别的什么都没有，怎么还在幻想自己成为绝世手？”

“……我试试还不行吗？”乐归不满。

帝江抱臂：“试完了，失望了？”

“倒也没有，”乐归轻哼一声，小跑到他面前，“我那里是法治社会，用不着这些，反倒是你，现在修为不如以前，更需要哪些灵力保护自己，要是你什么都平分给我，我肯定不会要。”

帝江撩起看了她一：“放心，一都不会给你。”

“……我知，但你不会说好听的吗？”乐归无语。

帝江又是一声轻嗤，将她揽怀中，乐归的脸贴在他柔的衣襟上，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声。

两人突然不说话了。

结契之后，似乎更默契了些，许多绪不是用谎言或者镯能轻易遮住的，就比如此刻，装什么平静，装什么如常，都在对方中无所遁形。

“……我还没跟阿他们别呢。”一片安静中，乐归闷闷。

帝江：“她闭关了，你要当面别，得多待个一百年左右才行。”

乐归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明知我要走了，竟然不等我就闭关？”

“哦，她不知。”帝江说。

乐归：“？”

“我没告诉她，等她百年之后从镜里来，才会知真相。”一想到镜到时候会如何哭鼻，帝江心里的烦躁就稍微被抚平了些。

乐归：“……”

【你还真是恶劣啊。】

帝江睨了她一，将镯重新给她上，乐归笑了：“不想听我心声了？”

“除了骂我就是骂我，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有什么可听的，”帝江故作不悦，“行了，没什么事就赶走吧，别耽误我去找重逢的方法。”

乐归却突然眸光闪烁：“我、我还没跟李行桥别呢……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至少要跟他说声再见吧。”

“他不在。”

“嗯？”

“整日来低云峰献殷勤，烦得很，我将他也扔镜和阿一起闭关了。”想起自己收的便宜徒弟，帝江就忍不住板起脸。

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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