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3)

她这语气就跟“你都退休了怎么还被返聘了”一样，充满了疑惑不解。

时间还未到，说这些为时尚早。

过云还以为她还要一段时间才敢开问他，他没立刻回答，将手中的往生牌位写完，才反问：“你觉得我该如何看你？”

一息过，相安无事。

闷了整日的雷雨，不等她赶到目的地。半途时，就将她困在了廊。那暴雨，倾盆而，直接将她的火急火燎尽数浇透。

了了这一觉，直接睡过了两炷香。她在午暴雨前的雷声中惊醒，醒来坐起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她压没想自己是如何能安稳睡了这么久的。

“老祖？”了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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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息后，他扬手，将云纱的宽袖盖在了她脸上。

裴河宴轻叹了气，重新闭。

他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许多，虽还不至锋利，但隐约已让人觉到了藏在话中的不满。

过云轻笑了一声，虽卸了故意表的严厉，但也没如她愿的表现那么一星半。

地藏殿供着了致生的往生牌位以及她的延生牌，她正想着要不要去看上两时，从殿迎了一位小沙弥，对她鞠躬行礼后，伸手请：“老祖请女施主殿说话。”

过云提笔蘸墨，凝神写完了一张往生牌位后，搁笔，将牌位上的墨迹晾，这才抬看向了了：“几年前，老衲也是坐在这写了你父亲和你的名字。”

“师祖还要写这些吗？”了了问。

“这好解决。”他把墨迹了的牌位叠到一，重新提笔：“你要是想去，我愿意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原本三日后就是

因睡梦正酣，还发了几声轻轻的鼾睡声，呼噜呼噜的像只餍足的猫，压不旁人喜恶。

“闲不住，谁日日念经也会觉得枯燥的。”他年岁大了以后，于佛雕一事上力不从心，便再也没碰过。没了喜好解闷，日确实有无聊。

她被迫等待雨停。

“当然是因为喜。”

“那好，喜才能久。”过云又问：“你后来再没去过南啻？”

左右无事，过云与她闲聊：“你这画，是于喜，自愿跟你父亲学的，还是为了继承他的衣钵，不得不学？”

他见了了的表不算太意外，便明白她早就知了。他和了了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刚才抬看向殿外时，见她在廊上避雨，这才让小沙弥把人叫了来。

梵音寺传承厚，得僧不知凡几，她虽第一时间想到了过云法师，却不敢确信。直到沙弥，再次请，了了这才迈殿。

了了没自作聪明，无论是自我捧抬价还是自谦自贬，都不讨喜。她思索了一会，才说：“那可能得看从哪个角度说了。”

一瞧见外乌云密布，风雨来的，连声说着糟糕，连印戳都忘记让裴河宴盖了，急急忙忙地赶去了罗汉堂。

停在廊避雨时，了了才发现自己路过了地藏殿。

小沙弥引着她座，又在奉上一杯清茶后，退了偏殿，留两人说话。

过云正在偏殿的书案上落写需供奉的牌位，说是偏殿，但这里放置了不少书册案几，瞧着更像是一间办公室。

了了，语气里不乏遗憾：“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再回去看看。”

至此，整个世界彻底清净。

他这满和乐，小辈的模样令了了逐渐有些看不懂。她捧着茶杯，寻思良久，终问：“师祖，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