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3)

她想了一瞬，：“再持看看。”

禅修这码事，说实在的，习惯了科技智能的便捷与无数爆米式碎片填充的生活，乍一回归质朴，很难习惯。

在这里，任何功课时都是不被允许玩手机的。接听电话可以，但手机的通讯功能只有在闲暇时才允许打开。

传讯在这里也变得古老又陈旧，小沙弥经常满院跑着去替师父们传话。

钟声则替代了时间的符号，每次钟鸣，钟声的短、频率都代表了不同的意思。

了了听不懂，只能简单的分辨它是在报时还是在告诫些什么。

每日的晨起早课是固定的，她的功课安排在禅修一周后了特殊调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跪香、打坐、冥想和抄经。

初时的不适应在她定心来想要再持持时被彻底克服，而真正的修行，似乎也从这些特别的功课开始，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

了了后来有在裴河宴的陪同去竹楼找过云老祖讨茶喝，他似乎对了了在梵音寺里了什么了如指掌，也丝毫不避讳让两人知这件事，闲谈时还问起她，这周换了功课容受如何。

了了分辨不，过云师祖是想听她说些悟心得还是单纯于辈关怀小辈随问问，她便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我前两日有个功课是跟了拙去后山挑，我一直听了拙说他一天可挑八桶，但对这八桶到底有多少却是没什么概念的。结果，了拙带着我去房一看，那八个桶几l乎是寺里三天的用量吧？”

别提她那会乍一看见那八个大桶的震惊，生怕自己“挑完一桶” 的功课无法完成，整个天都快塌来时，了拙拎了个相对袖珍些的铁桶递给她，给她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米桶：“你装满这个就行。”

她刚松完一气，跟着了拙去后山库挑时，又发现了这项功课的困难程度压不在把装满，而是在如何减少量于往返路程上的损耗。

一想起她那天来回拎了五趟，了了就忍不住犯嘀咕：“你们后山挑的这条路也太故意了，不用泥路铺平整就算了，还特意垫了条又窄又陡的。”到底是在为难谁呢？

只不过最后那半句话，她没敢说，只能放在心里稍稍腹诽。

“不故意找苦吃，哪能分得清甜是怎么滋味？”过云将了了的茶杯满上，举例：“本来你觉得抄经书已经够累了，想着去挑挑不仅能看看寺外的风景，也不用再抄经书，是桩难得的事。可真去挑了一天的，我再让你自己选，明日是抄书还是挑，你会选什么？”

那肯定……选抄书啊。

了了心中刚跃这个答案，也就瞬间明白了过云的意思事要有比较，才知难易滋味。

可这么浅显的理，在如今浮躁的人社会化中，往往会被彻底忽略。

有了这一遭相谈甚，过云老祖便时常会让了拙去喊了了吃茶。

不一定是在竹楼，有时候也会在后山的小凉亭。小凉亭背靠着梵音寺的飞石瀑布，每次完雨，山林中量大涨，那个凉亭便是最凉快的地方。

她第一次去时，过云老祖也叫了裴河宴作陪，师徒俩边棋边闲谈，压没她什么事。

了了听了一会听不懂，替两人满上茶后，拿着块糕叫上了拙了凉亭去石潭旁玩。

酷暑之，天气已经逐渐变得炎。

她找了块背光的岩石，原想脱了鞋浸浸脚，受受石潭中的凉意。可抬起见裴河宴瞧来一，又觉得在一众男僧面前戏似乎有些不妥。

她尚在纠结时，了拙已经扑通一声，了潭里。

于是整个午，她光顾着看了拙跟饺一样把自己一次次反复地了石潭里。

过云和裴河宴一盘棋完，领着了拙就先回去了。

裴河宴从凉亭上走，倒不着急回寺里吃晚斋，而是坐到了她旁边的石面上，将她犹豫了一午都没能脱的鞋袜除尽，放了冰的潭中。

太已有落山之势，没有光的溪谷，潭更凉了一些。

了了被冰得忍不住冷嘶了两声，又贪凉地往潭边挪了挪，把整个小都泡了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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