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了了的第一反应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让她来披俗衣会不会有草率。

裴河宴递去了最后一个匣：“是，今晚。”

“你当然可以。”裴河宴笑了，对她会这么问表现了难得的认真：“虽然我不想这么早就给你压力，但我回到俗世，唯一有关联的人就只有你。”

“我想以此为聘，后日还俗仪式上，让你以吾妻的份替我披上俗衣。”他闭上，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你愿意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这么冷静，了了发的脑也跟着降了降温，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到整个指尖发白：“我可以吗？”

他说着，微低了，将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低声：“了了，这些就是我的全了。”

了了捧着匣的手都有抖，她偏看了他一：“你……”

不用

裴河宴没打断她，只是安静地着她的手，有一没一地用拇指的指腹挲着她。

了了莫名的有些怯场了，她总觉得这盒里装着的，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裴河宴提醒：“还记得我划伤手，你给我上药那次吗？就是在它。”

她抬，看着裴河宴。后者了，示意她打开瞧瞧。

随即，他微俯，把她罩他的怀抱之，不留一丝空隙。

这个匣相比装着小像的木盒都要更小一些，她轻轻晃了晃，听见里有晃动的轻响……不是小像了。

了了依言拆开。

“南啻？”裴河宴意外她怎么知他在南啻时也曾过她的泥像，但还是先否认：“这是我们重逢后，我在重回岛的禅居小院里的。本来是想在优昙法界的画誊画结束后送给你的，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喜。”

他又把床尾巾上稍大一倍的匣递给她：“再看看这个。”

“重回岛？”了了诧异。

“今晚？”

“是，也不是。”裴河宴笑而不语，他从盒的最方，拿一捧，放小像微微抬起似乎正虚握着什么的手心里：“现在，小了了的手里只有鲜。”

这回，不等了了问，他自己待：“这是在寺里的，原本是想等你禅修结束后再送给你，但今晚似乎更适合。”

他还想再说，了了已经扑了上来，将他抱住。

怕了了误会他是在求婚，他想了一会，才措辞：“这不是正式的求婚，只是询问你的意见。如果你愿意，等你觉得时间合适了，我会遵循古礼，请一个媒人上门提亲。”

见她迟迟不打开，裴河宴自她后将她抱怀中，握着她的手，边问她“怕什么”，边帮着她掀开了盒。

甚至因为太过震惊，她整个转过了，面对着他：“披俗衣不是要德望重的尊或者至亲的辈吗，我....”

结束禅修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特殊的意义。

“是我扯着你的袖，央你给老了卜卦那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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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住他的脖，把自己整个埋他的怀中。而裴河宴也不负所望的在她扑来的那一刻，结结实实地将她揽了怀里。

了了恍然，她意识看了他的手，伤当然早就愈合了，但现在提起，她仿佛又看见了他那血淋淋的伤，居然是为了这个小像划伤的吗？

她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小像，小像的是十三岁时的她，甚至因为表过于生动，她都能回忆起来她当时是在什么。

“我愿意的。”她闷声说完，怕他听不见，又重复了一遍：“我很愿意。”

这也是她是多宝讲寺那株盛大的梅树的她。

他拨了拨了了手腕上的佛骨：“其实这件也是，只是它在你十三岁时就先送给你了。”

盒里是一张银行卡，一把贵重品的储存钥匙，以及打开这四方院的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