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在退思斋和霞榭两跑,要跑到何时呢?”
“那得问主意思,我只听命。”
“推想推想嘛。”
“我要猜得透主心思,还什么丫鬟,早买卖发财去了。”
“真是诙谐。”印香看退思斋院门近在咫尺,银烛并无意逗留谈天,便:“是主在宅第一得用的人,竟被派去霞榭照顾女客,那女客来得多大啊?”
“这事同样得问主,主不提,我一个人也没问起的理。”银烛带笑别过印香,院门而去。
退思斋堂屋里,几个大小丫鬟玩投壶。众人见到银烛,一个大丫鬟嘴快,:“银烛从‘华容’上回来啦,没教曹印香抓了去。”
一个小丫鬟给银烛奉茶,奇:“华容不是曹战败逃跑走的路吗,我们别业哪有这条路?再说,印香也不姓曹啊?”
大丫鬟拿手轻戳小丫鬟额,笑:“这是打比方。关公埋伏在华容,等着拿曹作战俘;印香守在我们退思斋外,要堵住银烛刺探‘军’。”
银烛问:“你瞧见方才的事?”
大丫鬟:“瞧虽瞧不见,料却料得着。平日印香也找你攀,可远不及近来频繁。早也上门‘找你’,晚也上门‘找你’,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想打听那位新来娘。”
另一个大丫鬟:“难怪她,主清心寡,除开几年前带回池娘,再没别的事,池娘在咱们别业就‘一人之,百人之上’了。印香仗着服侍池娘,借势替父母兄谋到缺。现今霞榭那位来了,万一压倒池娘,印香跟着吃不开,自然急了。”
“你们说,印香急,她背后的池娘急不急?”
“天晓得。这几年,池娘受主十二分礼遇供养,说石也该被捂了,她待主多不冷不,并不上心的样。”
一个丫鬟叹:“论我们主涵养之,真真没话说,无论如何受池娘冷待,从来不恼。可笑的是,归去轩的丫鬟媳妇仗着主给池娘三分颜,她们就开起染坊,横行霸。偌大别业,就我们退思斋没受过她们归去轩的气。”
有丫鬟冷笑:“我们底人没受气,主受了。你忘了,那回我们的人往鸳鸯浦给主送心,归去轩的人半途冒来分?”
“啊,是了。那会儿池娘在附近赏,闹胃疼,得些东西垫肚。她的底人等不及厨房送去吃,要我们匀些心给她们,说主晓得池娘犯病,必定相让。事后主果真不理论那班人大欺主,只问她们‘照料池娘不周’罪过,把各式补品堆山海地给池娘送去。”
“这般论起,主对池娘分匪浅,和霞榭那位娘狭路相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位拿华容打趣的大丫鬟:“我赌霞榭胜。”
“你哪来的把握?”
“霞榭的人说了,当日那位娘来时,人昏迷不醒,教媳妇抬屋里。那班媳妇抬人抬得十分稳当,主仍旧跟在旁边不错珠盯着,唯恐一不小心了岔似的。”
丫鬟们七嘴八闲话,小丫鬟问向一旁吃茶的银烛:“银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