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鼓着嘴儿,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让他好受些。冬璃捧了一套衣服进来,又和下人们将桌子上的碗碟撤了:“姑爷试试这件衣服。”
容谨看了一眼,一看就是上等货,是他这一辈子都穿不着的好东西,可是他只想穿自己在寺里的粗布僧衣。
月宜将衣服比了比,亲自拿到他眼前,温柔地说:“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这应该是姐姐给姐夫做的,不过你俩身量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回头我再亲自给你去选布做件衣服。”
容谨抹了抹眼角,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月宜笑盈盈地将衣服给他在身上比划了几下,看起来还不错,容谨生的很俊朗,只是还有些稚气,不如卫寒均穿上英气,可是在月宜眼里容谨自然比卫寒均好看得多。容谨被她看的别扭,撇过脸没好气地说:“别看了。”
月宜甜甜地笑,故意打趣说:“可我喜欢看你。那要不,你也看着我?”
阿敏和冬璃从旁听着,二小姐和二姑爷岁数都不大,说出来的话挺幼稚的,也挺好笑。
容谨脸红了,觉得月宜真是不知耻,女孩子说这种话,粗声粗气地说了句:“我才懒得看你。”他自己穿上衣服,大步回房间去了。
月宜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点失落。
容谨回到房里喝了一大口凉水,刚才月宜给自己试衣服的时候,小手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又和自己贴的那么近,他一开始闻着她身上浅淡的花香,心里跳的自己都心慌,所以才狼狈地将衣服扯过来胡乱穿上赶紧逃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儿,那种滋味儿他从来没经历过。
心里七上八下,又乱糟糟得,没成想,月宜又跟了进来,仍是温婉地笑,嗓音清甜,软软得,还带着一点点娇憨:“你要做什么?”
容谨盘腿坐在榻上,兀自念经。
冬璃和阿敏坐在外头嗑瓜子守着,万一姑爷做了什么里么就冲进去解救姑娘。阿敏觑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小声对冬璃说:“你说,咱们这位二姑爷还能不能走?”
“不知道,但是啊我知道咱们大小姐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她侧过脸儿贴在阿敏耳边说,“你看咱家二小姐看二姑爷的眼神,都快漾出水了。姑娘这么漂亮的人儿,二姑爷再硬的心肠也会软的。”
阿敏嘿嘿坏笑:“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有个孩子,这事儿就好办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冬璃啐他。
月宜来到容谨身边坐定,容谨挪了点儿,不想和她挨得那么近。
“你教给我念经好吗?”她偏着头,天真地问。
容谨睁开眼睛,横了她一眼:“你念什么经,你又不是出家人。”
“不是出家人也可以信佛啊。否则谁还去寺里给你们上香,给你们香油钱?”
容谨答不上来,可他又不想教她,只好沉默应对。
月宜本来也不是很想学,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你一直都在寺里待着吗?”
没人回应。
“你来过山下几次?”
沉默。
“那你还有家人吗?”
容谨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个内向羞涩的小姑娘,现在才发现她怎么这么聒噪,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得,像个不知疲倦得黄鹂鸟。她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爱缠着自己。“有完没完了。”容谨紧蹙眉心,终于开了金口,“你烦不烦人。”
月宜噘着嘴,也很委屈:“你不理我,我只好一直自己说话。”
容谨心里腹诽:还成了自己错了。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念经,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我以后想接替师傅成为菩提寺的住持。”
月宜听闻,眼神有些黯淡,水波颤颤中是隐藏着的忧虑和愧疚,半晌,也只好怯怯地说:“对不起。”
容谨颓然开口:“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除非你能让你姐姐放我离开。”
月宜心知这件事不好办。周月明疼爱这个妹妹如同命根子,为了妹妹她什么都敢做。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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