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思凡（13）(2/3)

月宜和他较劲，可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你放手。”

“你那么喜佛法，是不应该迫你离开的。对不起，当初也是为了我才这事，我们周家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平静地如一潭死，无悲无喜。容谨心中沉到了谷底，周月明这般说他也只是着急，可是当月宜吐这些言辞，他就开始害怕。她说完了，翻个，想继续睡，容谨却再次攥住她的手，他说不一个字，只是盯着她瞧，中有愧疚、自责、无奈、慌，甚至还有哀求和脆弱。

容谨怔怔接过，却不肯去看上面的字，避如蛇蝎，胡成一团扔在小几上。

她默默地来，咽了咽又：“阿和你说过了，你走吧，想什么就什么吧。”

“不好，你走吧。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去了哪里、了什么都无所谓，从今往后你想什么都可以。你自由了。”周月明不耐烦地打断他，毫不留地转房间，关上门。阿横在容谨面前：“容谨公，我们大小已经说了。小的给您打包好行李，现在就送您去。”

月宜又咳了几声，扯了扯被，虚弱的回答：“好些了。是冻着了，从前的病未除，今天是旧病发作。”她翻了个，听到容谨慌地解释着：“月宜，对不起，我今天在集市上遇到我师兄，我又想起师傅，听说他不好，我就跟着师兄回到寺里，然后又一起说了好久的佛经，我就忘了时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害你生病，都是我的错。”

容谨一路跑到卧房，心里如同翻江倒海，又期待又忐忑，上了一层腻腻的汗。冬璃横他一，径自阖上房门去了，屋里只剩容谨和月宜两人。月宜轻咳的声音徐徐传来，容谨一步一步来到床前，她侧着背对着他，容谨小心翼翼地说：“月宜，好了吗？”

卫寒均到屋里不知和周月明说了什么，再来时，便让阿不要再看着容谨：“你去堂屋里坐会儿，我让人给你吃的。”

“月宜呢？”容谨急急地询问着。

阿闻言松开手，却死死地盯着容谨，不让他到转。

来，我周月明说话算话，上刀山油锅，尽力都替你效劳。”

“不不，让我见她一面，阿，你让我见她一面，我不走。我不能这么离开。”容谨慌地握住阿的肩膀，却被阿挥开。阿素日里的嬉笑脸也没了，称呼从“姑爷”变成“公”，变得和周月明一般冷漠与抗拒。“大小吩咐了，小的不敢不听，公也别为难我们了。”阿冷声说。

“不行，我要见她……”容谨似乎只会重复这么一句。

阿不耐烦，扭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卫寒均却喊住两人：“阿，先别送他走，我去和月明说，你们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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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了。和离书我给你写好了，你和我妹妹的姻缘到此为止。”周月明肃然开，竟然让容谨生几分惧意。他茫然地捧着拿袋银，意识地开：“不、不要这样，让我见她一面好吗……我今天……”

月宜“嗯”了一声，眉低垂着，看向床褥上的纹，睛渐渐有些：“没事，那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我能理解。”

“不、我，我……”

容谨失魂落魄地站在院落中，脑海里回着周月明的那些话。周家放过他了，他自由了，他可以重新回到山上去和尚了。是啊，这不是遂了他的心愿了吗，可为什么他一都不觉得兴和轻松，他反而觉得空虚和茫然无措。

容谨僵在原地不知周月明什么意思，讷讷地问：“月宜她、她还好吗？我不要银，我想看看她……”

过了好久，周月明走来对容谨说：“你去看我妹妹吧，我妹妹有话和你说。”

容谨抿着，倔地不

“她还没醒，你等一会儿。等她醒了，你去和她说。”卫寒均迟疑片刻，还是将那张和离书递给容谨，“和离书你拿着吧。”

她越是这么善解人意，容谨就越是心慌，她也会和自己撒胡闹的，可现在她好像本不在意的样。容谨握住她的手：“月宜，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