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华真人轻描淡写:“你这次不过对付两个筑基期的弟,就要动用法宝,平日里教你的剑法全忘了?”
见她的寒气已经被剔除净,衡华真人收回手,看到她蔫嗒嗒的样,顿了顿,还是:“此次宗门大比,不可动用法宝,否则之前的约定作废。”
芙鸾说不话来,蔫了:“师尊你怎么老是打击我啊......”
她不由得揪着他的衣角,声音茫然,像是尚未理清思绪:“那......师尊你不生气吗?”
芙鸾默默想着,又轻声:“师尊,他们说冯堂主是因为华萼仙才讨厌你的......是真的吗?”
衡华真人平静移开视线:“你去山什么了?”
“师尊你也算是救了他们吧?但是冯堂主却怨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呢?”
芙鸾眨了眨睛,好吧,这的确是她师尊一贯的脾气,他看不上的,旁人使劲儿蹦跶也会被全然无视。就像刚才,冯堂主真心实意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师尊连神都不见半波动,视若无的态度,想想还是蛮让人生气的。
“有些事,即使你讲明理,对方也不会接受。”衡华真人却像是见惯了这些事,神并无动,淡然非常,“他庸人自扰之,你又何必理会他?”
“师尊你不要转移话题!”
衡华真人睫垂,看着她:“李虹告诉你的?”
衡华真人声音淡漠:“当年我路过之时,便知她经脉重创,回天乏术。我是剑修,而非丹修,能斩人,不能救人。尊多在世间存留一日,这世间如她这样的人就会越多。”
剔除寒气过程还是有些难受的,她忍了一会儿,觉得难受,又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维。她想起之前在刑罚堂的事来,冯堂主全名叫冯潭,和她师尊是同辈,千年前都是青岚宗弟,只是分属不同山峰。时间过去太远了,当年那些弟都已经成为掌门这样的人,师尊也从缪明真人手中接过云琼峰,所以知晓他们恩怨的不会去说,只是隐约还有传言,冯堂主怨他,似乎是因为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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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是掌门的名字,芙鸾,看她师尊不像是生气的样,大着胆继续问:“师尊当年......为什么不去救华萼仙呢?尊世,这世间多存活一个修士,也能帮上忙不是吗?”
“你两位师兄就不说了,单是你师对付他们,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你呢?”
芙鸾靠在他怀里,有些恍惚,不知为什么想着,当年她师尊离开时,孤一人,却要面对血染半个修仙界的尊。那一战即使不曾亲见过,但只要想想,便觉得惊心动魄、心惊,在这样关乎修仙界存亡的大战面前,恩怨纠葛、风雪月,都那样的无须在意了。
衡华真人狭凤目微眯,看着她,“嗯?”了一声。
“看吧!师尊你果然不记得了!”
后面的话他无需再说,芙鸾也知,所以他去找尊了。
“......”
芙鸾可不怕他,她拽着他衣袖,兴冲冲地问:“那师尊你还记得华萼仙叫什么吗?”
掌门曾和她聊天的时候说,她师尊年轻时候,喜他的女修只多不少,大多数女修见他冷心冷模样,渐渐放弃,也有另寻良人结契的。而有少分女修始终不愿放弃,以前剑宗的华萼仙就是其中之一。
想着这些,她有些怔忪。她看了看她师尊神,容华敛,气质邈远,然后就觉得那些女修痴念她师尊是有迹可循的。
芙鸾揪着自己袖了,犹豫片刻,小声:“师尊,冯堂主好像很讨厌我。”
后来尊世,剑宗首当其冲,宗门被毁之一旦。华萼仙重伤濒死,可是她师尊直接去找了尊,对她视而不见,还是冯堂主赶到,才救华萼仙,可惜也只是救了,脉却修复不了,空有一修为,却无法使用。冯堂主怨他,若是当时他肯停一停脚步,华萼仙或许有救。
虽然大比不禁法宝,但是架不住她的法宝多啊,站着不动光是驱使法宝都能耗死他们,不过这样的话就太欺负人了,所以她也没再比试中用过。
“我又不是那样的人。”芙鸾嘟囔了一句,调,“之前我都没用,是自己打来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芙鸾喃喃,脑中忽地闪过一个想法,忍不住,“实际上还是因为师尊早就忘了这件事吧?”
衡华真人淡声:“不必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