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哪。
声犬皆乃幻影浮光,世上唯一重要的东西,只有八十岁——他命运般的八十岁。
一怒斥落,伴随着两剑相撞发的响声。
怎怎怎么又到了胳膊?!
这声音清脆刺耳,很能引注意力。秦止眉蹙,目光从远的镜上挪到跟前,直至此刻,才终于愣了一愣。
又是一剑气劈,青年快被打哭了:“前辈,我怎么了?”
“前辈,”青年忍住被打来的泪,在刀光剑影中仓惶开,“在修炼不知为何到了瓶颈,不知前辈可否能指一二?”
秦止:“胳膊!拿开——!”
与此同时,秘境外。
太太太奇怪了,不是说剑圣前辈为人谦逊,指导后辈时一板一,绝不会刻意为难吗?为什么他觉如今自己对上的,像是一只看着红布吭哧吭哧的红?
好恐怖,此时此刻的剑圣前辈不再是红,简直成了颈鹿和歪脖树的后代,斜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尤其那对黑漆漆的珠飘忽不定,分别向两边分开,乍一看去诡异至极!
镜之外,独独传来一风声。
横亘在天边的河随风晃,如同四散的萤火虫,于月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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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自始至终都在狼狈逃窜,即便如此,手臂与侧脸还是被剑气所伤。前辈一定是说他形缓慢,和手的动作都无比迟缓,他没有瞬间明白前辈的意图,怎一个惭愧了得!
……?
因为想要见到她,所以才会用赶的。
他觉得这不对劲。
“胡闹!小小年纪便拈惹草,怎能成就大事!”
糟糕,他险些忘了自己正在与后辈对剑,而非教训某些动手动脚的臭小,更不是提着剑去仇人家里寻仇。
两剑气浑然相撞,发铮然声响。与秦止对剑的后辈连连败退,在毫不留的快招狼狈不堪。
这法很掉面,也很没有世外人的超然风范。秦止觉得尴尬,杀气跑得一二净,然而抬一看,又望见镜里的两人影。
神奇它娘给神奇开门,神奇到家了!前辈、前辈居然连他拈惹草都能看来?这件事分明是他心里永存的秘密,被捂得严严实实,无论哪个女伴都不知!
心陡然加快,青年恍然大悟,缓缓睁大睛。
他什么都明白了。
青年手忙脚,泪汪汪,凝神思索自己方才的动作。
简直神奇。
他过去只见过斗,从没想过有人的珠能像这样大大分开。退一万步来讲,也没人说过剑圣前辈原来是个斜啊?
“呃——!”
后辈:……?
秦止:……
霁月光风的剑圣杀气毕:“!”
秦止前辈的本命剑快如雨,在转瞬即逝的生死之际,他终于意识到了前辈的良苦用心。
低开,像在对边的人说,也像是喃喃自语:“不是一……是特意来见你的。”
透了心的老父亲郁闷难消,总觉得发闷,沉默片刻,不自禁想要诉苦:“修士以修炼为主,化神以前绝不能有所懈怠。五十岁,不,八十岁再去寻一个侣,那才是最为合适的年纪——小友你说是与不是?”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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