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招之后,梁师都就看出武显扬还是中了毒,他这样不顾后果地猛打只是想尽快冲出去,于是改变打法,不再游走闪避,而是以拳对拳与武显扬硬拼,逼得武显扬全力对付自己,只要武显扬真气消耗过度,毒性就会加快发作,那样就有得手的机会。谁知他还是料错了形势,武显扬的内力固然在减弱,但己方三人的功力衰减得更快,老阿受伤在先,已是强弩之末,史新台硬接武显扬两掌,内力虚浮,康兴也色身手本强于律特勤,但腰上先中了一腿,功夫大打折扣,破绽频现,场中变成他自己一人与武显扬对攻,其他三人在旁牵制,梁师都不由得大急,直骂自己一世精明,性命交关时却料敌过宽,本以为靠着这些人就能稳稳拿下武显扬,因此上让李正宝和辛獠儿留在营外对付许逊,现在场上每个人的武功都不比李正宝差,但四个人四种截然不同的路数,相互之间极不协调,因此威力还不如云州三人合力,如果李辛二人在场,三人硬拼足以打倒中毒的武显扬。
武显扬正与梁师都比拼内力,突地抽冷一指点中康兴也色的肩膀,康兴也色手中软剑拿捏不住,只得剑转左手,功力又打折扣。武显扬眼看颉利一直抱着律特勤的尸体痛嚎,只有几个胡人持刀护在身侧,格开史新台的一掌,向颉利这边猛扑过来,老阿一急,不管不顾,飞身踢向武显扬的后心,武显扬早算准敌方的反应,他扑颉利是假,想击毙老阿是真,见老阿果然冒进,身体在空中突地一停,右手一按老阿的左腿,借力旋转,左手一抡,正劈在老阿的脸上,老阿大叫一声,摔到帐边,再也不动。
武显扬击毙了老阿,这才真正冲向颉利,守在颉利身前的四个祆教祭司挺刀格挡,三个照面,身上各中一指,躺在地上不能动了。围攻武显扬的五大高手,一伤二死,史新台内力将尽,只有梁师都还能力战,史新台和康兴也色见势不妙,二人一齐护在颉利的前方,重心从击毙武显扬改为保护颉利,只剩下梁师都一人在场中与武显扬死命周旋,武显扬得此机会,飞踢两脚逼退梁师都,猛力向窗口窜去,守在窗口的两个摔跤手张手就抱,却连武显扬的衣角都没碰到。
武显扬的肩膀已跃出窗口,眼看他就将脱身,梁师都哪顾得许多,尽全身之力扑了过去,挥拳向武显扬的腿上猛击,这时只听帐外一声鼓响,接着嗤嗤声如暴雨骤降,武显扬身体一滞,梁师都一拳击在他的腰上。梁师都这一拳凝聚了全部功力,料想将击中武显扬的左脚,没想到竟然击中了腰部,武显扬被震得飞出帐外,梁师都一击得手,哪会轻饶,就要纵出补上一拳,忽觉眼前一闪,两枝箭迎面射到,他急使千斤坠刹住身形,两枝劲箭贴着脸飞过,身后一声惨叫,一个跤手被射穿胸膛,梁师都连忙避开窗户,在闪身的一瞬间瞥见武显扬置身在一片箭雨中,身上插满了羽箭。
梁师都与史新台、福拉图等人设下种种陷阱诛杀武显扬,大帐内就是最后的围歼之地,并没在窗外布置箭手,看现在这阵势,肯定是福拉图临时起意埋伏下强弓手,要射杀所有从大帐窗户出来的人,这样很可能把颉利和自己人也钉成刺猬。在突厥,向大可汗或他的居帐放箭、投火、抛掷绳索,就是诛杀全族的大罪,如非福拉图亲自督阵,附离绝不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射,梁师都不由得惊叹这个女人的狠毒。
帐里颉利见老阿被击倒了,放开律特勤,急爬过去,老阿脸上中了武显扬一掌,头骨碎裂,软成一团血泥,哪还有气!颉利抱起老阿的身体号啕大哭。
这时帐外的战斗也告一段落。武显扬进帐后,他带去大营的一百柘羯被挡在大帐几百步外的地方,四周都是突厥骑兵,他们一直戒备着,听到大帐那边有点乱,为首的就想去看看,周围的突厥骑兵突然翻脸,柘羯虽精,无奈突厥骑兵十倍于他们,一百人殊死拼斗,最后全部被杀,一个人也没跑出去。
武显扬一离开营地,许逊立刻命令柘羯全面戒备,不断派出骑哨侦测大营那边的动静,他本应带着武经义随后赶到颉利的大营,却故意拖延着不动身,大营那边号乐就没停,好像没什么异常,但许逊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大营里正在筹备婚礼,武经义是准新郎,已经一个多时辰没露面了,可突厥人一直没催促他到场,更可疑的是梁师都的云州兵都骑在马上,好像要随时出动,许逊越想越觉得可怕,就命令柘羯扔下营帐辎重,所有人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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