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北国初春 4(2/2)

于都斤山东西连绵千里，忠恕等人沿着山脚向东走，太西落时，望见了远方的朝天峰。朝天峰是于都斤山的主峰，突厥人所称的圣山，就是指朝天峰一带，朝天峰上建有突厥人祭天的圣坛，萨满教总坛和突厥祆教的圣坛也在朝天峰上，朝天峰脚，是大可汗的冬季营地。圣山是突厥最为神秘的地方，号称神圣之地族本，自伊利可汗之后，每个突厥大可汗都是在圣山继位，而他们无论死在哪里，都要照萨满习俗，葬在圣山的谷地之中，突厥贵族也以葬在谷地魂归圣山为荣。

不仅汉军打到过于都斤山，同罗、薛延陀、仆骨等北方敌对国家的骑兵也都曾经攻击到圣山附近，为了护卫这本之地，突厥在圣山谷地中驻扎了上千锐附离，北厢察福拉图的最主要责任就是保卫圣山，她的附离大营就是守卫圣山的第一防线。

哈罗斯特等速哈林了帐，贴近帐门听了听，回走到步真汗边，低声：“可汗，拒绝这份礼太可惜了。”刚才对着速哈林，步真汗的态度很是决，此刻竟然：“是啊，光看礼单都让我，不如你带人把他们醉，夜里悄悄挖坑埋了。”哈罗斯特连连摇：“不能！不能！他们敢来大营，肯定警惕得很，必然留有后招，哪会轻易让我们把礼夺了？这些家伙都是万人敌，万一看我们心有歹意，只怕立刻就会毒手。”步真汗双手一摊：“那只能看着羊从前溜走喽！咳！那妖女正得势，我们现在不能与她翻脸，要翻脸也不能是我们步真第一个翻脸。这个挨千刀的胡人孽障，恨不得现在就砍掉她的杂脑袋。”哈罗斯特拭探：“要不这样，咱们让仆骨人再留些时日，万一还有机会呢？”步真汗的大脑袋连连晃动：“既然杀不了他们，明天起营后就赶他们走，礼太诱人，我怕一时心又反悔了。”哈罗斯特笑笑，向步真汗行礼后退了去。忠恕觉哈罗斯特贪恋礼，心里想促成步真汗与仆骨人联手，不会完全听步真汗的，可能另有打算，果然看到哈罗斯特帐后向仆骨人的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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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斤山之北，汉人称之为“极北”，苏武牧羊的北海就在极北，汉书上描述那里终年冰冻草木不生，是人烟绝迹的蛮荒之地，极少有汉人到过，其实那里不仅有人居住，而且建有令突厥人忌惮的同罗、薛延陀、仆骨等国家。

着允婚，暗地里派兵偷袭，杀了国王，毁了牧场，托陆王亡命天涯。步真是突厥西的，可汗家族为突厥驱逐了多少敌人，抛洒了多少鲜血，贡献了多少？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之突厥，可福拉图依然把步真逐牧场。我们正是同病相怜之人，王殿命我送来厚礼，就是想与可汗结盟，共同铲除福拉图这人。”步真汗叹了一气，摇摇手：“仆骨人，你找错地方了，我们是突厥，不会与外族联手打自己人，你的礼我不能收。”哈罗斯特一个劲地向步真汗使，步真汗不理会：“你远来是客，好好享受酒女，明天带着你的礼离开吧。”速哈林还想再劝，步真汗把扭到了一边，速哈林恨恨地瞪了哈罗斯特一，转帐了。

百年来一直有个说法，于都斤山是上天赐给突厥人的权杖，只要于都斤山在突厥人手里，草原就是他们的，世界就是他们的，而突厥的敌人，梦都想打于都斤山。在历史上，于都斤山又称燕然山，曾是称霸草原数百年的匈人的圣地，自汉武帝起，汉朝与匈争战数百年，东汉永元元年，大将军窦宪率军在稽落山大败匈，一直追击到燕然山，也就是今天的于都斤山，匈人被永远逐漠北，随军的大文豪班固撰写了《封燕然山铭》一文，刻石纪功而还，自此之后，燕然勒石就与封狼居胥一起，被并称为北击游牧族的最伟大事件。

忠恕这时明白了事来由，托陆王失国之后，一心报复，想拉拢同样被福拉图欺压的步真汗，让速哈林带着礼来游说，没想到步真汗拒绝了。

探明这里是步真的营地，而他们明天就要起营，忠恕觉得事已经搞明白，就和康宾一起退营地。第二天发时，他们不再冒充朵奈勇士，改称是罗的人，朵奈是步真的仇人，两见面，只怕就会打起来，苏儿领迎着步真落行去，两错，也没人盘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