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傍晚,聂秋安身披甲胄,缓缓来到云妙可屋外,驻足许久,正欲敲门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随后又听云妙可说道:“岭儿怎么了?”
聂秋安听得真切,不知怎的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于是转身便往外走去,而身上的甲胄也发成阵阵响动。屋中的云妙可听了,回头看着窗外,只见一抹淡淡的光影映了进来,渐渐的又散开去。
2、
智诚府外,聂秋安骑着白狼,身旁谢亦诚,左奎,周言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数十万大军,一眼看去让然不觉胆寒。袁武站在城楼之上,远远看着军队,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惶恐道:“军师,这可怎么办呀!”
“沐访贤在我们手里,他不敢乱来。”
“可是。”
正在疑虑之际,只见这聂秋安骑着白狼缓缓的走了过来,城楼上的将士见了不觉往后退了几步。聂秋安看着城楼上的袁武说道:“访贤何在?”
袁武壮起胆子说道:“就在智诚府中休息。”
“若是将访贤请了出来,兴许我还可饶你不死?”
袁武听了,怕得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一旁的军师任威上前一步说道:“香贺两州世代交好,将军此举恐有违仁义之举。”
“贺州新君继位,我香洲来贺,如此扣留使者,又是何意?”
“将军若是退兵,我等自当将沐小将军奉还。”
“大军既出,岂能无功而返?”
“将军执意如此,难道是想置沐小将军生死于不顾吗?”
“我警告你们,若是访贤有一丝损伤,我必定屠尽贺州军士。尔等可好生记着。”
3、
路承礼安排大军将智诚府团团围住,并且往府中送上书信,信中多有威逼利诱之言。其言语无非让袁武投降,如此还可享半世荣华,否则城破之日便是葬身之时。袁武拿着书信问身边的王参道:“王将军对这封书信怎么看?”
“末将有一言相告,不知当否。”
“王将军请讲!”
“贺州向来贫瘠,世代与香洲交好,如此方得一方太平,如今将军扣押沐小将军,香洲大军岂肯罢休。不如及早出城相迎,如此方为上策。”
“可如今大军在外,一旦开城,聂秋安出尔反尔当如何是好?”
“若不开城,将军有把握能够抵抗香洲大军吗?”
“军师曾说,只需拖上几日,一旦乌蒙城破,唐王大军来袭,聂秋安腹背受敌,自然无瑕顾忌贺州。”
“将军立于世间,岂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外人。那乌蒙城岂是说破便能破的?”
“这!”
4、
两人正在对话之时,任威匆匆忙忙的进来道:“将军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袁武将书信交于任威看了片刻,只见任威笑着说道:“甚妙,甚妙。”
“军师此言何意?”
“这封书信,乃是聂秋安无奈之举。”
“何意?”
“我贺州虽不能抵抗香洲大军,然有沐访贤在手中,谅他聂秋安也不敢妄动。反之,若是将沐访贤交了出去,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此信乃心虚之举。”
“军师如此一说我便放心了。”
“将军只管放心,乐将军已经来信了,只要拖住聂秋安大军一月,乌蒙必破。到时将军统领香贺两州岂不妙哉!”
“哈哈,将军所言极是,极是。哈哈”
5、
智诚府一围便是五日,城中水源也被聂秋安切断,粮食也几乎用尽。智诚府中多有哀怨之声。香洲军营里聂秋安焦急的问道:“围城还需多久?”
“将军莫急,眼下城中缺水断粮,必定民怨四起,今夜攻城恐吓过后,再往城中散布消息,这袁武根基未稳,手下诸将必定坐不住了。”
“无论如何,只有一点,务必安全救回访贤。”
“末将知道。”
6、
夜里,智诚府外火光四溅,喊杀震天,城中百姓无不惊恐万分,仿佛大军片刻就要攻入城中,而聂秋安也当真会屠城一般。不过到了午夜时分,喊杀声便又消弭在夜空之中,倒是一些书信遍布城中各处。
这城中一连姓贫苦人家,祖辈虽是读书人,但到了父辈早已没落,突然门房上嗖地一声,飞来一支利箭,咚的一声钉在门沿上。等了片刻,家中一女孩偷偷的往木板外伸出头来看了看,隐隐约约之间便看到一份书信挂在箭上。于是便欲起身去看。父亲连忙叫到:“春玲你要干什么?”
“父亲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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