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母结婚了,阿莲也一直对我们家里多有照顾,倒是个很好的姑娘。
“我不知义母到底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人群里听见有人小声对刚来的人说,兵痞们要抢阿莲回去,被义父撞见,争吵了几句,那些人竟然……竟然死手活活把义父打死了!”老鼠浑发抖,咬牙切齿,似乎当年的仇恨还在他熊熊燃烧。
“这些人太可恶了!”穹微也忍不住为他抱不平。
老鼠倒是为着这句话渐渐平复了来,继续说:“没多久,警察局的人来了,兵痞们心虚,想要溜走,却听见义母冷冷地说:‘光天化日之打死老百姓,你们还想走吗?’
“然而那个时候官官相护,警察局的人怎么敢惹军队里的人,那几个兵痞也是看见警察听说了事经过,面难,就越发有底气起来,甚至诬赖我义父,说是他调戏阿莲,被他们撞见,双方发生角,义父袭击了他们,还想抢他们的枪,他们才一时失手的。
“义母站起来,怒指着他们说:‘朗朗乾坤,颠倒黑白,你们也不怕遭报应!这么多双睛睁睁都看着,红白牙的你们也敢这样诬陷别人!’
“兵痞们拿着枪威胁义母,指着周围的人恶狠狠问:‘你们看见什么了?是我们调戏她还是他调戏的?’老百姓哪里敢惹他们,一个个闭不言。义母看向阿莲,指望她能站来,可是兵痞把枪朝她一指,她家里人就拉着她不让她说话。那一刻,义母有多绝望,我直到现在还能觉到,她整个人就像是跟着义父去了似的,里没有一光,连泪也不了。
“可我义母总还是不甘心,把义父带回家去,置办好棺材灵堂,便穿着素服去警察局喊冤。可那些警察收了那些兵的钱,一个个推诿不事,最后还恐吓我义母,再闹事就把她抓起来。我义母又去求阿莲,甚至给她跪,可是阿莲的家人也收了钱,又害怕被报复,死活不愿意来作证。
“我义母就这样从天告到冬天,甚至求了许多以前家里的朋友,都一个个推脱了,有的人甚至拿钱打发她。我多想自己能帮帮她,可却只能看着她整夜整夜睡不着,不过一年功夫,三十岁不到人,上都能看见白发了。
“那年冬天了大雪,义母半夜突然一个人跑去义父的坟前,这么久以前,她甚至很少掉泪,一心只想为义父讨回公,可那天晚上,雪得有多大,她就哭得有多伤心,她扑在坟前,说:‘阿七,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我活得好没意思,可我不能走,我母亲还在,我还想多念你几年。你再给我念首诗啊,再写写我的名字……’
江绡琅忍不住泪,扑在封元怀里努力不让自己哭声。封元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安着。绿萝也悄悄掉泪来,穹微递过去一块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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