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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外婆佝偻着，颤巍巍地抱着她，哭断了气，“小婉，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别像你妈那样……”

而后她迈开步，行尸走般地向前走，走着走着，走了灵堂。

灵堂上摆着耀华和徐女士的遗像。

婉睁开，发现自己正在家中的大沙发上，手里拿着画笔，边坐着何家翎和蒋樟。

耀华将自己困在了屋里，不再门。

婉盯着地面，茫茫然的，没了魂魄。

“婉，婉，你怎么又走神了？”

于是她擅自打开了房门。

老师打了几个电话给徐女士，控诉婉在学校的一系列恶劣行径，让她好好教她的女儿，不然以后就完了。

谁在喊她？

客厅里闹哄哄的，一群人围在一块聊天，为首的是耀华，他向婉招了招手，朗声笑：“来来来，跟你们介绍一，这是我女儿，婉。”

婉丢画笔走了过去，“爸——”

徐女士抱着他，声线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念念叨叨的，重复着这句话。

学校。

然后，她看到了这辈最恐怖的画面。

正当此时，徐女士端着致的心从她侧走过，“小婉，妈妈刚刚了椰糕，你快来尝尝味怎么样。”

即便证据不足，即便耀华被放了回来，但媒依然蜂拥而至，网民们依然隔着屏幕在断案。

那天上午，婉像往常一样又去敲门，“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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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一直垂忍耐，等徐女士离开房间了，她才敢卸盔甲，将脸埋枕里，呜咽痛哭。

没有人回她。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痛哭。

婉第一都不敢认他。

她只记得自己看到了一滩血。

徐女士听言，并没有对婉当喝，她只是揽着她，轻轻啜泣。

婉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在这之后，耀华愈发地沉默了起来。

她只是呆滞地站着。

婉惴惴的，怕他事，时不时就跑到他屋前敲门，“爸？”

婉不记得徐女士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她好像也跟着他们走了。

只剩一副躯壳在人间。

耀华面灰青，目光空，直愣愣的，就像个活死人。

期间，有几个人来找过他，何自堂也在其中。

一个星期后，她们终于等来了耀华。

这段时间，她和徐女士都可见地憔悴了，她们无能为力，只能继续焦灼绝望地等待。

婉抬起，看着遗像，脑里“嗡”的一响，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