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那次莫名争端,又丢脸又好笑,她不愿意告诉别人......卓枝略想了想,小声说:“等在外面不什么,殿有什么吩咐?”
东看着她,中尽是不信任之,吩咐:“就在议事厅,陪孤听着。”
她走不了,只好就这么站着听。东量挑,似是又了些,他站在议事厅一角,毫不费力便能看到沙盘。卓枝比不得他,哪怕着脚也看不见,她也不好凑上前去,等的百般无聊。
卓枝只好四观察,她瞥过东认真的侧脸,不经意间凝住目光。
东原先只比她一掌,现在不过才过了两年,她站直竟还不到东的肩。他腰背直,只站在那里就仿若渊渟岳峙,诗书自华,也不似少年时那般清雅风貌。
东的耳畔慢慢红了,他自然察觉到阿枝的目光。他原以为阿枝搬院,回避,也不见踪影,是以沉默表示拒绝。可今天她的目光绝非嫌恶,东直视前方,不自在的问:“怎么了?”
啊?
卓枝心怅然问题,闻言不假思索叹:“殿了......”
冯秋月嘴角搐,如果能选择他一定不站在此。这些对话太没营养,多听无益。卓二郎这语气,乍一听还以为他是殿辈。冯秋月缓缓向人群靠拢,试图远离此。
东侧目打量她,温声说:“外甥似舅,听闻海宁王八尺的伟岸丈夫,想来阿枝也会的。”他说完“阿枝”两个字,留心见阿枝无异样,似乎对他的亲昵并不反。
可生日宴那日,阿枝毫不在乎同他人亲近......却连他一盏茶也不愿喝,甚至听他说那句妄言,当即搬离院......
东垂眸遮住中思,他心中微弱的雀跃再度沉寂。卓枝说完那话,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决不能不看场合随心所。
虽然缘由不同,可两人不约而同的沉寂来。
——“卓二郎,你竟然也在玄缺?”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卓枝缓缓抬眸,看向来人。她心中一,顿呼大事不妙。她怎么千般糊涂,连这等要事也忘记。她离开上京的事,并非隐秘,恐怕留在上京的人略略注意便会知晓。
东远离上京,本不知她随其后远赴海宁。可是宋秀文这话一问来,卓枝便知,他定是知她远赴海宁的事......这都叫什么事啊。
早知她就不来这么一趟了。
东远不知这些弯弯绕,他迈向中央,众将领纷纷起行礼。这会已是申时,快要衙,东低声垂询,众将领作答,好一阵才纷纷退。东回望,见宋秀文凝神看着阿枝,嘴一张一合,不知说些什么。
他走过去,就听宋秀文说:“卓二郎不是随着建宁侯赴海宁探望海宁王了吗?海宁王康健?怎么如今却在玄缺?这一南一北的,横跨半个大昭,路程辛苦。”
阿枝去海宁了?
他前突然晃过那日片段,阿枝说“海宁也有”......
卓枝背对着东,并不知东就站在她后五步远。她离开上京的事,难以隐瞒,她挑要的讲:“劳你关怀,大舅壮,能拉十石弓,我等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