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邻居都是上了年纪在家带孙的老妇,看闹不嫌事大,我和大伯他们回去的时候她们就迫不及待讲给我听,明明那个时候我才不满十二岁。”
“大伯他们以为我听不懂,可我又不傻,怎么会听不懂呢?说的人多了,我就以为爸妈真的是我害死的,还想是不是我死掉了,我爸妈就会活过来了?”
手被骤然握,桑念抬撞纪砚白翻涌的双眸。
“没事。”她冲他咧嘴笑笑,反过来安他:“我知这个想法很傻,所以我没傻多久,后来大些我就知了。”
“那时候她还住在老家没被大伯他们接来,她就整日对邻里抱怨我是个赔钱货,克星,扫把星,是我克死了我爸妈。”
“后来我爸妈意外走了,我被大伯收养,她就更厌恶我了。”
“所以自那以后我都当她说话是放,即使我们住在一个屋檐抬不见低见,我也经常不搭理她,她说话我就当听不见。”
她闷闷鼓着腮帮,表有些稚气的倔:“不孝顺就不孝顺吧,反正我就这个臭脾气了。”
的观念一直都是女孩最金贵,也最脆弱需要保护。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接受这个在他看来除了荒唐还是荒唐的说法。
“念念,别质疑自己。”
“念念,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理智,尤其是与你有关的事。”
纪砚白一字一句:“你没错,不需要在这时候还检讨自己有什么病,给自己贴莫须有的标签。”
“什么克不克都是他们胡说的,我爸妈很我,如果他们没有离开,一定舍不得我受委屈,会把最好的都给我,让我跟其他所有小孩儿一样快快乐乐大。”
纪砚白思索了一番,一本正经:“这么说吧,如果你想杀人了,不仅会给你递刀,还要在刀柄帮你装上你最喜的粉红的,以免刀柄太了硌手。”
“她从我生开始就不喜我了吧。”
“你真的这么想?”桑念小声问,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对她的看法,唯独除了纪砚白:“你真的不久觉得我这样很不近人么?”
“我可能真的不是个太善良的人吧,不喜受委屈,还记仇,庄晓梦删了我的论文,我就把她电脑扔里,她对我那么刻薄,那我也不要在她生病的时候去照顾她。”
她回忆着,云淡风轻得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我小时候很瘦,也不好看,她从来不抱我,不关心我,也不会照顾我,要不是我爸妈在,我估计她都恨不得直接掐死我算了。”
然而他觉得不可置信的是,在桑念看来早就习以为常。
他家的女孩都是像公主一样被保护着大,从来没被说过一句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