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想了个折中的法。
这回还是他来领兵。等打完了吴国,回京路上去金陵见她。到时候她心应该好些了,愿意随他回来。
。
柴熙谕看着信笺,神震动。
皇帝不好,让太主理政事,太又找他帮忙,可他最近心不太好,什么都不想看。
他摇摇。
他还没说完,柴熙谕便从他手里走了信笺。
文竹也知陆云一去金陵肯定回不来了,连忙帮他想主意:“不如对外宣称王妃重病?”
放汴京上,哪有阁的女儿回娘家侍疾的先例。
“越王,不不,淮王一行已到了金陵,路上很顺利。送信的还说了,那边想知王妃好不好……呃?”
文竹知他在烦什么,从怀中掏一封信,嘿嘿地笑:“殿,这是金陵的……”
“这是灾的文书,东那边刚刚让人送来的。”
柴熙谕站在窗前看雨,像是没听见。
但这是皇后的意思,要是不去,皇后便有充足的理由废黜她的王妃之位。
这应该是皇后的安排。他有办法让皇后收回成命,可他不敢断定淮王妃真的没事。
为了他们,文竹真是碎了心。
这样轻松自在的她,他很久没看见过了。
还要陆云回去侍疾?这更不可能了。
淮王妃病重?
他不担心侍疾能累着陆云,只担心她此去金陵,就回不来他边了。
他握了信笺,忽然怀疑自己该不该去。
再瞒陆云一次,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陆云正坐在廊看雨,飞雪就坐在她边,尾一摇一晃。她伸手接雨,还脱了袜履,一双玉足在雨中悠悠地晃,还不时对飞雪说什么,它的耳朵,一人一犬显得非常亲密。
可是把这事告诉她,她一定猜得皇后的意思。
陆云一旦“重病”,建安王妃的位置等同空悬,旁人肯定变着法给他人。
就当让她回了趟娘家吧。
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谋,皇后就是要绝了他对陆云的心思。
文竹立刻想到了皇后,“殿,该不会是……”
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柴熙谕脸不对,“殿,信上写了什么?”
他幽幽叹气。
天沉,还飘着些细密的雨。荟斋里,文竹放竹帘,把几本文书放在他桌上。
柴熙谕拿着信笺往怀月院走,却在院门停了。
怎么可能,她虽然不好,但从汴京发时都好好的,他还亲自去送了。怎么去个金陵,反而病重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