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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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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怀中几近透明的人又渐渐汇聚成了平素的样, 那张几乎就要消散开的脸上也有了一些生气。

“至于过去的事。”段云笙顿了顿,殷九玄的心也随之揪

若是往常,他这个时候就已经走了,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三百年了,除了她刚醒的那一日,这是她这三百年来一次主动开和他说话。

她,带着些微光的重妖气渐渐自他的周笼上她的

他微微侧目,目光往院中侧屋的方向扫了一

渐渐恢复生气的段云笙看了他一,从床上坐起,然后站起来,经过他僵直的,从他后的三脚几上拿了晚间泡的茶,走到外间,坐在木桌边倒了两杯茶,对他:“坐。”

每天白天,他上伤因为他本的恢复力渐渐愈合恢复,到了晚上再次施法裂开,日复日一日,周而复始,他就这样过了三百多年。

殷九玄见状,忙将她放到床上, 拉好衣襟起, 虚弱地往后退了几步,但却没有离开,依旧守在床榻边望着她。

段云笙看了看他,低微笑,笑容愈发像从前的佛:“你很清楚,即便我原谅你,我也不会你。更何况有些事不是说原谅就可以原谅的。”

虽然他明白这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她终于遇到了……

只是为难了仓仆,要照顾一个失去记忆退化为幼于叛逆期的鸣焱,同时还要照看晁奇。

段云笙叹了一气,目光越过敞开的门看了一门窗闭的彻屋,对殷九玄:“我

手臂上纵横错的伤中渗的血洇衣袖,在他苍白的手上汇聚,然后顺着他微颤的手指落。不过这血滴还没落到地面,便在半空中如被蒸发了一般消散无形。

若非他与创世神同胞同源,有着万不可企及的恢复力,他早该被这逆天法术反噬到血无存了。

殷九玄拖着步慢慢的走过去,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的伤,随着他的步又裂开了一些。

:“我不会原谅你,但我已经放了。”

当年她刚醒的时候, 他如此为她续命,而她却:“你觉得我会谢你吗?”,然后将沾染他鲜血的东西都丢了房间,毫不客气地说:“别脏了我的东西!”。

“鸣焱现在很好,晁奇也有了苏醒的迹象。”段云笙慢悠悠地说着。

“我从未害怕,害怕的人是你。”段云笙的声音幽幽响起,她有些无力地伸手拉开殷九玄的衣襟,苍白却结实的肌肤立刻了一片仿佛被无数刀刃割剐过红痕迹。

可即便他有着如此惊人的恢复能力,这术法依旧在不断消耗他的气寿元,哪怕他是超脱六界的存在,这样去,也迟早会有寿元气耗尽的那一日。

“阿皎。”殷九玄伸手想要碰她,却又不敢,“我到底该怎么你才能原谅我?”

他施法净去了上的血污之后,才坐到段云笙所指的位置上,将她倒的茶捧在手心,手指缓缓地挲着茶杯,十足珍惜这一杯凉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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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红痕从他脖颈那一剜去逆鳞的疤痕开始向蔓延,一爬满全,然后一寸寸地绽裂开来,渗洇洇血丝。

他这是怕脏了她和她的床榻。

只要想到她魂飞魄散时的景象,他难受得恨不得先杀了他自己。

那日她以化塔,早该魂飞魄散了, 他却剜他自己的逆龙鳞为凭借,用逆天之术将她四散的魂魄聚集。

“这样去,就算是你,也会耗尽寿元而死。”段云笙捧着凉茶喝了一,对他说

就算是在这刺骨疼痛到几乎要站立不住的,他依旧在用术法避免自己上的鲜血沾污她的地方。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她不喜

殷九玄静静听着,不知是心里更痛还是上的伤更痛。

既是逆天之术必会遭受反噬,每聚集一魂魄,就会在他上留伤痕,而那时她的魂魄早已散若尘埃,所以他的上才留这一仿佛被鱼鳞剐了一般的密密伤痕。

这些年她去看过他们,当年鸣焱被抓,重伤的晁奇落渊,但却没有死,只是陷沉睡,在她找到他时,已经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她便将他送到了仓仆那儿,给仓仆照顾。

殷九玄垂眸望着双手捧着的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她想说什么——她不愿意依靠他的力量活着,现在见到了想见的人,便更不想如此去了。

“至少,至少好好的活着,好不好?”他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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