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战斗,我们遭遇了一路上走来最重的伤亡,偏偏其中有九成以上的伤员,都是被自己给打的……包括你这个白痴!
战斗结束之后,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里,潇潇一边给我包扎着伤口,一边气急败坏地大骂,险些爆了粗口。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当时杀红了眼,只得十分嘴硬地含糊其辞,说男人的豪情,你不懂。
她瞪大眼睛咆哮,说你们男人的豪情,就是把自己砸到吐血,是么?
我在她胸脯上扫过一眼,又笑了起来,大有深意地说,你不懂……嗯,幸好不懂,不然会爆掉的!
你混蛋!你个死色狼捶死自己算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潇潇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直到我哇哇大叫,她才满意地哼了一声,一转身,娉娉婷婷地走了……
望着潇潇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陷入了沉思。
经过刚刚那一战,我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小觑了千万人的血战。
当时那种情况下,叛军已经表现出了十分坚决的斗志,我除了不计代价地激发大家的血性,还能怎么办呢?
讲真的,若非如此做了,我们现在是输是赢,都尚且不好说呢!
稍事休整之后,我叫醒了其他正在打坐恢复的人,准备上路。
这一次,除了我是被自己打伤,而潇潇则因为太美无人忍心对她出手、所以奇迹般毫发无伤之外,其他先天这次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就连鬼影子这种毫无存在感的家伙,据说都在乱军中被人踩了好几次脚趾,可见成千上万人的大战场的凶险。
这已经不是光靠隐身就能躲避得过去的了!
当然,除了这种玩闹般的伤势,真正遭受了重创的人也不少,其中尤以福伯为最。
他却是以一己之力,吸纳了整个安西都护军旧部的力量入体,虽然最后一拳就击溃了叛军的合击阵法,但是自身也受到了重创。
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的精神都非常衰弱,即使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又苍老了十岁。
福伯,你……
看到这副模样的福伯,我忍不住大吃一惊。
我现在好歹也是和他一个级数的高手了,当然看得出来,他这是伤到了本源。
加上当初在南行之路上受的旧伤,以他这个年纪而言,若是没有特别的机缘,恐怕终身都无望巅峰了。
但他本人却像是混不在意,或者说早就有了功力大损的思想准备,居然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碍事,先去找大部队汇合要紧。
这下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传令下去,大军准备开拔,尽快前去和孙都尉汇合。
毕竟在离开宿营地之前,我们就只带了一天的粮草。如果在明天早上之前不能赶到孙都尉的集合地点,恐怕大家都要饿肚子。
幸好,冲破叛军主力的封锁线后,我们离孙都尉大营的位置,就只有不到四十里的路程了,骑兵即使不出全力奔驰,理论上也能在天黑之前赶到。
当下我们也不再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孙都尉扎营的地方而去。
天色擦黑的时候,我已经能看到孙都尉宿营地的山头,甚至连山上壁垒森严、进退有度的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
无数的火堆和火把在山上燃起,把每个角度都照得通明,火堆前还有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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