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不经意间,我蓦然体会到了本朝诗剑双绝的仙人李太白的一丝境界。
耀眼的剑光在我周身环绕,我感觉自己像是化身成了一个浑身是剑的刺球,死死贴在了凌珲的身边,手中鱼肠短剑像勃然而出的乱箭,疯狂出击,一会儿偷空刺向他的任何要穴,一会儿又全力防守,和他斩过来的大剑对拼得当啷作响。轻拢慢捻抹复挑,刺扎割划再一刀,用剑的所有法门,在我手中一一展现,并且深得其中三味。
如此疯狂的攻势,最后不但扳回了之前的些许劣势,甚至逼得不想和我拼命的凌珲,不得不在明知轻功不如我的情况下,还要错步后退,打算先拉开距离,再寻找机会和我决一死战。
可惜,我也不是武道上的雏儿了,虽然杀的人或许不如凌珲多,但质量上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屡次和高手交手,让我在深有底气的同时,也拥有了一双能够洞悉战局的眼睛。
嘿,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好不容易把你给逼住了,想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咬定青山不放松,凌珲终于有些吃不消了,他终于面露一抹狠辣之色,扬起手中大宝剑,在蓄力未满的情况下,和我仓促拼了一剑!
当!
这一瞬间的阻碍,终于打破了我狂攻不休的节奏。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中,我们脚下本来就已经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地砖上,再次爆开一片蛛网般细密的裂纹,烟尘四起。
因为刚刚那一剑,我们谁都没有蓄满力道,所以两个人伤得都不重,只是场面上有点不好看。我仗着自己轻功上有优势,往后一跳,避开了他追击的范围,先就立于不败之地。而凌珲则是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每一步都将脚下的地面踩得粉碎,借以卸力。
总的来说,我们双方却是一个基本平分秋色,我略微占了一点点便宜的局面。
不过就在我心里暗自得意的时候,凌珲突然抹了一把嘴角被震出来的鲜血,云淡风轻地一笑,想不到你这个晚辈,居然能逼出我分身斩的绝学,就算死在我的剑下,你也能自傲了。
我呸了一声,说去你妈的你的剑,这是老子的剑,你看着,马上老子就会夺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这个问题上,我就会变得特别敏感,容易动怒。
凌珲被我吼得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不过江湖规矩,被杀之人身上的一切,都归胜者所有,等你死了,这把剑难道不是我的战利品吗?
他的大笑余音未绝,我刚要反驳说当然不是,突然感到一股冰寒的剑气从身后次来!
什么情况?!
我大惊失色,一抬头,正好看到面前不远处凌珲的身影正在渐渐变得虚淡。
残影?!
我蓦地想起,这家伙刚刚似乎说过什么分身斩之类的话。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东瀛的时候,我曾不止一次听说过有关分身术的传闻,就是说当一个忍者对于武学的领悟极深的时候,他们可以在一瞬间调动全身潜力,速度暴增,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迷惑敌人,自己则从视野盲区闪到敌人身后去攻击,端得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原理战例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