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明白的。”她轻拍李执事后背,“我明白您的用心良苦。”
“是啊!叶相爷手打昏了他,足足打了十多拳,公才不支倒地。次你仔细瞧瞧,他的左边嘴角上有个小疤,就是叶相爷的戒指划伤的。后来人是带回家了,夜里也不再喊着要扒坟了。原先叶相爷给他服用了一些宁神的药,后来不知怎么的,公开始酗酒,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了醉生梦死的酒鬼,没酒喝就闹得府里犬不宁,最后还是叶相爷关起门跟他私说真相——表小压就不是死于意外的走,是······是有人存心谋害的,那些人在卫府放了炸药······”孙伯说到这里就哽咽了起来。
“我······我去找慎行。”她的十指扭缠着,不安的绪。
李执事见状,替他继续说去,“其实叶相爷未告知他真相,是怕他受不住刺激。哪知,公知晓后,沉寂了一晚上;我就守在他门外,怕他什么傻事来。没想到隔天一大早,公一门就去了宰相府找叶相爷。从戚七小死后,公是一回这么清醒······他要叶公帮他戒酒。五个月的时间,我亲目睹他戒酒的过程!”李执事双手握拳,老泪四溅激动得很。“你不知晓,他······他一犯酒癮,就拿果刀割自己的手臂、狠咬自己的······我,我都看不去,好几回想偷偷给他拿酒,可是一想到戚七小,我······我······”
“为何?”胖刘红通通的鼻,他未想到原来冷得近乎块寒冰一般公尽然遭遇过如此叫人心酸的。
“这个时候······不太好吧!公定然是想一个人静静,万一你去找他······”
李执事又叹了气,“都赖老孙没事儿唱什么梁祝,这不正是当年公失去戚七小最佳的写照吗?!公与戚七小也是日久生,五年前戚七小死于卫府的意外走,公悲伤绝,持不肯认尸。”
李执事用力鼻,总结:“后来,公的酒瘾终于戒掉了。他未再回月影城,而是留在了京城,并在相爷府的帮助追查凶手,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年后他找到了当初潜卫府偷放炸药和火的三个凶手。过程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晓那三个人与不计少爷有过节,所以······总之,他后来就留在了京城,却再也未去过那坟了。”
“还不是怕自己受不了,想要随她而去。当年他们回京城是来送喜帖的,哪里知晓······还差一个月······念芯姑娘,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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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也回忆起了过往,心有余悸地接了李执事的话茬,说:“我也记得很清楚。在不决少爷准备将表小的遗葬那日公却并未现,不知晓他一个人跑去了何;我们找了一日,最后还是叶相爷亲自带人在表小的墓前发现他······在扒坟。那晚天气很好,但少爷一淋淋的,不决少爷和我闻讯赶到的时候,我亲看见公的十指指甲断裂,他还浑然未觉,拼了命地挖着坟上的泥,他的血都混了泥土里。我见了不忍,想靠近劝他······少爷猛然捉住我的手,我还记得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声嘶力竭地朝我泣诉:‘孙家,你来帮我。他们不信这个人不是七七······你来帮帮我,帮帮我······不然,別让他们把我抓回去,我会证明,证明躺在里的不是七七,她没死,我听见她在叫我······帮帮我,算我求你,求你!’可是,我只是个人,压儿就没法帮他。”孙家红着眶,“念芯姑娘,你会瞧不起孙伯吗?”
“怎么会呢?”齐念芯小声地低语,“您是好人,但您的能力也有限。孙伯,接着呢?他被带回家了吧?”
“呃······”她羞涩的笑容,“没关系的。慎行人很好,不会对我怎样的。”她提着裙往他先前走过的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