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就是戚七(2/2)

“我知晓。”

“‘司相如若知晓自己的《凤求凰》被你这个胡闹的小丫改成了《凰求凤》，不被你从坟地里气来才怪！’”她的声音哽咽，她怎会忘记当年他们之间的笑谈。“在医馆那会儿，我没法说话的时候，日日夜夜，清醒的时候，梦里的时候，我一直想着，想着你跟我的一切，我一个字一个字都背来，我舍不得忘、我不敢忘，我宁愿自己能有更多的回忆，能记得更多你我之间的事——那是，那是唯一在漫漫夜里，能让我逃避现实的至宝······”

“可是······可是······”齐念芯慌张地搓着自己的衣角。没有惊骇？没有疑惑？“你······你是如何发现的？”不自觉地畏缩起来。

“我······我······”万一他的回忆破灭，最的回忆破灭——“你······记得戚七的《凰求凤》吗？‘有一君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凰飞翱翔兮，聊写衷；何时见许兮，我彷徨。愿言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她的泪再度落，她怀念那一段最为甜的日。

倘若能再见她的慎哥哥一面，要承受任何代价她都愿意——这是她昏迷中最后的意念。如今她是见到了，付的代价很大，可是值得。

没有它，她几乎无法度过这五年来的每一夜。

“不是······”她，回忆梗在，试了几回，才勉小声地说：“那日我未死，当时舅父他们想要······将我烧死在佛堂，外祖母偷偷摸了佛堂将我松了绑······并告知我佛堂里有个暗可以通往后山，我刚密就听到······佛堂似有争吵，没一会儿就从佛堂那边发生了爆炸，爆炸将密的炸开，火伴随着浪将我烧伤的同时······也将我炸到了密不远，我忍着剧痛，憋着最后一气爬了密，这才捡回一条命。”意识失去前的剎那，她脑海中只剩他。

“莫再往后退了。”他斥，猛力抓住围栏的手，指关节明显泛白。“戚七的记忆对你而言，真的如此难受？”

吴慎行的黑眸上一抹意，他咬的牙都渗了血······

吴慎行抿着，闭上已然开始被气刺痛的双眸。

乌黑的瞳孔连须臾夜不愿移开她的影，他稳如地撇撇嘴，“没理我上一个女，连她姓甚名谁我都不晓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惜儿。是她救了我······我到如今都还不知晓为何她会在场，是她及时带我回了，命令太医就我。我毀了容，毀坏了躯······她又让叶希之一块一块地把我给补回来······”

“所以？”他面如蜡，双泛着血丝，藏在衣袖里地拳的青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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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了！他知她是戚七了！以前的戚七带给他最的回忆，如今的戚七已经不再有资格成为他的回忆了······

凌空划过的回答令齐念芯猛地抬起脸错愕地望着他，“你……你知晓？”

他的脸沉，故作挑眉状，“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哥哥。”

“慎行······”齐念芯一气，捂着发痛的心，低哑而清晰地说：“我就是戚七。”

“不！”这些年来戚七的记忆一直是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