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2/3)

鹿饮溪:“说来也巧，和你的专业相关，她是因为肺癌去世的。某段时间一直咳嗽，我哭着要带她去医院看一看，她不肯去，觉得是小病，不要，熬一熬就过去了。我在电话里告诉我妈，让她回来带外婆看病，她忙着工作，没有回来。最后，活生生拖到晚期才去治疗。”

*

。

但外科几乎是男的天，女要留在外科，要攀上峰，注定要面对更多的挑战与质疑，要付更多的代价，要抛弃更多。

鹿饮溪在心底默默回味彼此的对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欺骗了，鹿饮溪哼哼两声，拽过简清的手，抢走她手里的冰叶，自己嘴里，嚼得嘎嘣脆。

“她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

鹿饮溪笑意温和:“简医生，你科研，也是在这个世界留了一东西，我们有共通之的。”

冰雪琉璃世界，此时未降雪，她好似捧了红泥小火炉，从里到外，意，了一池霜雪。

相半月有余，直到今天，她才愿意主动敞开心扉，把前人当初识的朋友，探听分享彼此过往的人生，寻找一些共同。

“我吃掉，不送你了。”

鹿饮溪:“倒是可以和你聊聊我的外婆。”

鹿饮溪就是那个被抛弃的。

简清:“说。”

她和简清漫步在寂静的校园里，轻声细语谈，简清多数时候缄默不语，静得像枝桠的薄雪，与天地构成一副成上佳的画。

简清低踢了踢脚边的雪，没说话。

学生还在上课，偌大的校园一片白茫茫，看不到几个人影。

“不嫌冰？”简清住鹿饮溪的，想掰开看看，被鹿饮溪笑着挣脱开。

此时无声，胜有声。

鹿饮溪坐在最后一排，撑着脑袋看讲台上的简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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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不愿过多谈论自己，换了个话题：“说说你的妈妈。”

简清着冰叶，评:“你们文艺工作者，说话都很文艺。”

后来，她无法再从医，辍了学，拖着行李只北上，三番五次去公司拜访，才签一纸合约，还被冷藏了两年，机缘巧合才走红。

10岁那年，外婆也去世，顾明玉才勉为其难把她接到边养着。

“你又耍我？”

自那之后，鹿饮溪便与顾明玉有了隔阂，母女俩的关系十分冷淡。

视线缠，静默地对视了两秒，又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临床磨练久了的医生，脱白大褂，站在讲台上，自带从容不迫的气场，又习惯了克制绪，所以会给人一淡淡的疏离。

某个时刻，鹿饮溪转过看了简清，简清刚好也转过看她。

顾明玉几乎不着家，鹿饮溪也不关心她。

笑着闹着，鹿饮溪忽然察觉这样很像校园里漫步聊天、打骂俏的小侣。

鹿饮溪忽然皱了皱眉：“哎，你不是说快迟到了么？”

“没了？”

过往坎坷鹿饮溪揭过不提，只笑着回答简清：“因为人的一生很短暂，我希望能在这个世界留一东西，歌曲也好，电视也好，电影也好，都可以证明我来过这个世界。”

顾明玉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

其实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

外婆去世那天，她坐在院的泥地上，抱着攒了一罐、想用来给外婆看病的零钱，哭得撕心裂肺。顾明玉姗姗来迟，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父亲鹿鸣在世时，鹿鸣负责照顾她吃喝拉撒，鹿鸣去世了，她就被送到乡，让外婆抚养。

“没了。”

心泛起别扭又麻的滋味，很陌生的受，鹿饮溪抿，止住笑意，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藏在乌发的耳朵，隐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