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或者,敌人?
有些谋士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主导一场战争的胜利。有些谋士不费一招一式就能除掉自己的政敌。这些人不可不称为有智谋。
总不能是敌吧,那就太低级了,简直让他不屑再谈去。
郦御来了,问槐能确定乐清平是构穗无疑,也知了这个男人把他的弱摆在了台面上。
这是死局,死一般的局。
“你很失望吗?”
几句嘘寒问,两人陷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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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槐突然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刻冲到界把郦御请回来。然而他悲哀地发现。
难不成,构穗?
问槐望着漆黑的帐陷沉思。
犯,早晚会被法神惩治回到原。倘若除掉法神,镇荒海就像个破了的袋,天必将大。仙二界此时会于观望态势,在明确法神的落前,此二界皆不敢轻举妄动。此时问槐就能先发制人、坐地起势,表面维护人界,镇压镇荒海邪,实则侵吞人界北地的灵矿,招兵买积存实力,为后续重返界好准备。此举的好不单是这些灵矿,问槐还将获得一个伟岸光明的份。他摇一变成了北地的救世主,人界的守护者,份自然就洗清白了。哪怕法神和仙界缓过来打算名单一一清算,看在这份功劳的份上又当如何呢?
他将她送过去,给郦御一个警告。
“为什么这么说?”
雪后的夜晚,奇迹现了。他大概真得找回了她,活生生的,只是换了壳,改了。
目睹从枝凋落,白雪化为肮脏污汤。好事的逝去总引发人的悲。当郦御主动走坛,问槐没有半分痛快的觉,和再次见到构穗一样,失望占据了他的绝大分。
问槐晃了一瞬。这是郦御第一次直呼他,他险些以为这不是对他说的话。
可他想要的不是姜公张良,也不是萧何曹参,而应该是诸葛亮、姚广孝,这能对大局作预判决断,告诉他十年后、五十年后、一百年后,谁能这界的共主。
“如果我是你,我会这么觉。”
不后悔也没想过忏悔。他只是遗憾,遗憾自己没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好些。
他没打算真的要构穗的命。他只是拿她迫郦御,看看那个男人愿不愿来。
他忙把这个想法踢脑海。然而他越不想想就越想。
短短三月他平地起阁有了这番基业。虽不足和界几大王侯抗衡,但贵在发展持续、潜力无穷。而这一大战略方向受郦御指,他只是定努力地去执行。
送神容易请神难。
构穗何尝不是他的遗憾。是他亲手送她上得路,亲看见她如星消逝。
说到仙界,郦御自然也算计在。
问槐不知此时二人是以什么份在对话。
界一向对仙人二界虎视眈眈,而仙界不负当年鼎盛,若无法神在三界中牵制平衡必然会于劣势,只需将法神陨落的消息释,势弱的仙界必然会向外寻求盟友。问槐有人界积攥的声誉和势力,作为亲和派自然会成为仙界的首选,届时仙、人、三方之力尽在麾何怕不东山再起?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天真烂漫的构穗再也不会回来了。
曾经劝他不要耽于儿女私的人现在沉湎至此。光环褪去,这是个愚蠢的聪明人,辜负了塑造培养他的一切。君王父母,业师门徒,无法想象这些人该多么失望。
认她的那一夜,他锐地察觉到死局有了生门,与此相伴,大的失望将他淹没。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有良心又如此地犯贱。明知错都在自己,可就是一次一次想起她!
回想到这里,问槐从床上坐起来。
问槐笑了笑,不发表意见。
问槐把构穗送的影拿来。黑夜里他瞧不清楚,不过这张影早画在他的心里,哪里用什么颜,哪里是什么形状,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信任的基础构建在谎言和自由上,如今自由好不容易有了却让他给掐断,谎言亦被他自己亲戳穿。
一个女人……不不不,应该不是。
还有什么是除了自由和理想外,第三个能被郦御放在里的吗?
他很难过。
有些事不用说明白。两个聪明人,凭借对方的行动就知了自己想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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