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翻了翻白,又问:「既然你也是半山,那你又是哪里人?」
小玲这才想起,原来当初在阁楼醉倒的那天晚上,「大脚怪」还真没对她怎么样!
杨站偕小玲来到码边上,瞧见不远有队专卖局的稽查员,正在盘查货;这让他想起老瓦委託他办的那件事,于是走过去找他们搭话。后来得知,他们队人就在岸边上的茶舖里喝茶,于是再往茶舖走去。
后来灯把老瓦过去的事蹟,一脑地全抖了来!
车上两人话匣一开,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间扯话嘮,直到返回台湾站。
见小玲沉默半晌没答腔,便开始自行脑补。他怯声地问:「难......和瓦爷回来有关?」
冬末初的淡港,依旧寒风阵阵,凛凛刺骨!码工人如蚂蚁般,勤奋不懈地搬运商货;上船船,码,来回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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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暄过后,杨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请他帮忙;藉缉捕共產党,为防打吵惊蛇,望他行个方便,于本月26、27、28这三天,暂停延平区一带的稽查工作!
2月22日,杨站接获新线报,指苏佔区将于24至27日间偷渡来台,并于淡港登岸!但碍于人手不足,他必须得在淡港和大稻埕之间,择一地行拦截!
「这事你就甭了,反正不你的事。」灯不愿透差事的容,还刻意转移话题。反问:「我就觉得奇怪,今天神爷咋会让你跟我来跑这一趟?」
「所以杨站也是台湾人?」小玲直到今天才知,原来杨站生台湾员林这事,所以到很诧异!她接着又问:「那他应该也懂台湾话,嘛老跟台湾人讲日语?」
小玲依旧没回话,但微妙的表让灯读了来。于是又说:「哎,我就瞎猜唄,你别介意;站里人都知......瓦爷就是半个太监,咋能和神爷争女人!哈哈哈哈。」
「早就想找你来喝茶啦,但就是不知要去哪里找!」梁队(35岁)带着广东音说:「我说你们这帮在敌后当差的,各个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我上哪找去!」
灯坦承自己是新竹人,后来赴大陆参加抗日,一直待在福建当通讯员。他还透漏自己其实不姓「」,在江湖行走,用得都是化名!
最后灯发现自己讲得太多,说溜了嘴,这才赶打住!
「一时之选?」小玲不解。
上午,小玲随杨站一起来淡港勘查;和以往一样,灯早已带着一队人,在现场佈置工作了。
「半个太监!」小玲一脸震惊的说!
「老实说,我也纳闷神爷为何不直接讲台湾话?」灯寻思了半晌后,笑答:「说不定……他这是在防着你唷!哈哈哈哈。」
语,还如此利,就随意夸了他两句。不料,这一夸,让灯意气洋洋,忘其所以!还得意地说:「哼,不然你以为上峰为啥派我们来台湾?那可都是万里挑一,一时之选啊!」
灯:「我和神爷都是局里少见的『半山派』。」(「半山」即半个唐山之意,是指日治时期离开本岛,前往大陆发展的台湾人;其中不乏商人、学生、罪犯或抗日份。)
走茶舖,杨站一就认稽查队队,刚好是他在重庆结识的一名税警!他暗自庆幸:既然是老朋友,那事就好办了!
「呦,这不是『粱念祖』(名)、『梁知诚』(字)吗!啥时到得台湾?来了也不找我喝茶!升官啦!当队了这都……」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彼此先嘘寒问一番。
回程的路上,小玲好奇地问:「我们今天嘛来宪兵队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