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悬点的陈述后,杨站随即来到中庭,现场果然整齐有序地停了一排尸体!经他一具具查验,有找到下午的驾驶,但就是没找到小玲!
「玲姊尸首让人给载走了!」悬点接着说:「那帮人开了辆卡车进来,把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全都载走,一具不落!」
杨站不禁纳闷:为何他们要载走小玲?难不成小玲跟他们是同伙?可话说回来,既然是同伙,又为何要对她补枪呢?
此时杨站的脑中充满了无数个问号,是千头万绪,百思不解。
「你刚说……那帮人拿的傢伙可打连发!确定是美械,不是苏械或日械?」杨站又问。
悬点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在印度和缅北待过,美械我一眼就认得,连枪响都一模一样,错不了!」
「好,我知道了。」杨站让悬点先回去休息,接着再对灯子命道:「你回一趟宪兵队,把『请愿团』全带回来,一个也不能少!切记,不得张扬,现在外头正乱,动静越小越好!」
由于站楼号房已被清空,正好能收下请愿团。杨站是想趁老瓦不在,要来好好盘一盘那个「曹记者」与「何副连长」;今晚非要整明白,他们究竟什么来路不可!
一郎回到板桥,没有回家,而是直奔江仔嘴。此时保安宫前,聚集了近千名来自板桥各庄的仕绅与乡亲;他们从先一步溃退回来的护卫队那,得知台北市区的情况,正吵吵嚷嚷的议论,该如何营救代表团!
一名激动万分的乡亲大声疾呼:「早就讲过了,对那些外省仔讲道理『无啥洨路用』(没有用)啦!」
现场鹰派声量尤其大!因为鸽派代表们,此时多在代表团里头,使得鸽派的声量显得微乎其微。
一郎把下午中山堂外的遭遇全告诉大家。经他鉅细靡遗的描述与渲染,在场所有人无不听得瞋目切齿,气愤难平!
「『奸伊开基祖』(粗话),实在是听袂落去呀,『归气』(乾脆)呷尹拼一个输赢啦!」一名愤怒的乡亲破口大骂!
庙公:「现此时,上重要的就是紧想办法呷『代表团』的人救出来。」说完,他反问一郎:「你敢知影......尹这马给人带去叨位?」
只见一郎无奈地摇摇头,回道:「我也毋知影!」
就在庙公暗自庆幸,可暂缓兵祸的同时,浩克却站了出来,还说:「阮知影!」
因为弘爷透过无线电,把代表团被关在宪兵队的消息传给了他们!
浩克还说:「阮有人在里面做兵,可以帮忙把代表团救出来!」
得知代表团的所在位置后,现场群眾的情绪瞬间沸腾,无不嚷嚷着要抄家私前去营救!
但这时一郎,却显得格外冷静。因为下午军队开枪扫射的画面,还令他馀悸犹存!他也明白,若要和军队硬干,单凭赤手空拳、棍棒锄头是没用的,得有枪才行!
于是一郎起身,劝大家先静一静。他表示:「毋免劳师动眾,只要给我一百个人,组建一支『敢死队』就可以!」话音刚落,现场义愤填膺的青壮年们,无不争先恐后抢着报名加入!
随后,一郎提出两项甄选条件。一、曾参加过日军的退伍军人;二、受过日军训练的学生兵。这两种人优先录取。后来,因为欲参与的人数太多,他特别做了限制,太老、太小,还有残疾者,都不行!
「为什么只要一百人?」浩克好奇问。
「这马还袂使呷你讲,时到你就知。」一郎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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