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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笑声，忽然朝着魏伸掀开右侧发，发赫然是一大片光秃秃的，上还爬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我被她用瓶砸，又被她从山上推去，结果竟然都没死。」黄茹婷说着，手掌覆上旁的陈昱宏，「我摔去之后就在山里迷路了，我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才在工寮里遇到他。」

「工寮……？」魏伸想起和陆鸣在山里的恐怖经验，浑立刻竖起疙瘩。

「我的女儿死了，钱也被他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黄茹婷表平静，却说可怕的话，「反正「黄茹婷」死了，她的任何事都和黄茹娟无关。」

「所以黄茹娟跟慈园里的人都是你们杀的？」魏伸忽然想起死去的何冠瑋，顾不得害怕，有些气愤的质问：「你知何琇瑜帮你背了黑锅吗？她儿甚至死了都被冠上杀人犯儿的罪名欸。」

「他们活该。」黄茹婷说，「我女儿就活该要死吗？我活该要死吗？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

魏伸竟被她的话堵得哑无言。

「所以何冠瑋也是你杀的吗？」他哑声问。

「我给过他选择的机会，我要给他钱，是他自己选择不要的。」

「那那些无辜被牵连的人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魏伸又问。

「你知沉默也是一伤害吗？」黄茹婷莫名其妙地反问，「当所有人都默许你被关起来、被凌、被消失，你还会觉得兇手只有一个人吗？」

双方各自沉默片刻后，魏伸才终于又开。

「你跑来跟我说这些的理由是什么？」

「我知何冠瑋把我的日记给你了，我当初就是为了拿那本日记才被黄茹娟发现的。」黄茹婷说，「蔡锦堂跟黄茹娟一直在想办法让我消失，所以我想把那本日记还有存摺留给我爸妈，这样就算我被害死了，我爸妈也能找真相帮我报仇。现在日记在你那里，存摺也在你那里，就当作我对你的弥补，弥补我作为母亲没尽到的责任。」

语毕，她从随包中拿一样东西，摊开掌心，竟是一小枚玉质印章。

「这个是我当初开用的印章，也给你，里面的钱都是你的了。」

魏伸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接过那颗印章。

「换条件是什么？」

黄茹娟真心讚赏的表，手臂挽上陈昱宏的。

「我们两个只想跟孩一起安稳过日，你钱拿到之后，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这句话说得决绝，彷彿与魏伸之间连一母份也不留。

也是，从一生就拋弃的孩，哪会有什么？

「你也要给我选择的机会吗？」魏伸语气有些嘲讽。

黄茹婷面不改的，「你是我儿，我不想伤害你。」

她这话竟还有些人。

「好。」最后，魏伸答应了。

脸上表像是悵然若失，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