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聚会(2/3)

「欸？难得都买了这么漂亮的衣服……」

翌日清晨，阿特娜醒得比任何人都还要早，这是她在洛伊德家族当僕人累积来的习惯，要是起得晚了，那可是要挨板受罚。

「家人吗？我其实一个人都不认识。」

抿抿嘴，阿特娜将緻成的邀请卡收拢在信封，然后走去奥斯小坐着看书的沙发，将信封书籤扉页中。

「攀比……咦？」

「不想。」

「晚些应该会把旧杂志拿去回收，接着要将衣送洗。」忙完一切早晨地打，阿特娜也为自己酌上一壶带有果香的红茶。「再来把室走廊地毯都清过一吧！」

「……我去洗澡。」

「那怎么行？如果古玩店一天不整理，看起来就会像落魄贵族留的废墟了！」

一但室的生气被空，灯火暗，那些凭着力学能量自主运动的科学工艺品，彷彿都在这个寂静的室诡异哀号。奥斯小顺手熄灭作为光照的炉火，一缕挥散不去的烟雾徘徊在宽敞的大厅，带来孤寂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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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的飘香永远是最好的醒脑气味，手捧着瓷盘导的量，阿特娜将她与奥斯小的早餐摆放至柚木柜台，接着又回到厨房，手工冲起一杯仕女伯爵茶。

「早上好，阿特娜。」

「嘿嘿！不匆忙的！能帮奥斯小早餐，是我的荣幸！」阿特娜端着茶壶与茶杯，从书柜旁的廊走，靦腆一笑。「毕竟是奥斯小好心的收留我，这些劳动是应该的！」

天还未亮。阿特娜瞟过昨日里奥斯小买给他的衣服，心不错，便换上奥斯小所选的那蓝洋装。

「你就是改不过来，阿特娜。」笑语间谈，奥斯小用刀将培切成细小一块。

思绪方至，便又会想起在雨中的电话停，奥斯小的那一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要适应孤独，就不觉得寂寞。」

「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很适合你。」

「是啊，所谓的家族聚会，其实就是家族的互相比较，看看家族中的哪一个人最为优秀，而哪些人需要再加把劲努力。」

「但……奥斯小不会想见见自己的父母亲吗？」

「不用这么勤劳也可以的呦。」

「这样你明白吗？我更寧愿偏安一隅地悠间生活着。」

「唉……」幽地吐一气，是久经摧残的歷练。「阿特娜，那里没有你想像中的这么好。简单来说，就是个应酬际的地方，人与人互相攀比，刚刚买的那几件衣服，甚至无法在那个场合中亮相，会给人看笑话的。」

「偶尔也无须这么匆忙，静来让自己享受一吧。」

奥斯小大约会在早上八起床。这段时间，完全足够阿特娜将地毯上的发清扫乾净、扶去各式书柜架台的灰尘、拭过柜檯的柚木上蜡，最后再勤快地一味的丰盛早餐。

一如既往地拘谨。奥斯小还将腰上的世界仪收了起来。「谢谢！多亏奥斯小——奥斯小早上好！」

「是这样啊…...」

「这是可以见到家人的大好机会啊！奥斯小不期待吗？」

或许是被培煎香薰引，奥斯小起得大早，整齐地工作装束。她走到橱窗台边，压仿古成黑胶唱片盘的录放机，让轻松的早晨，轻松地钢琴键声悦耳。

来到奥斯古玩店的一个月，阿特娜也逐渐习惯与奥斯小相伴的生活。

没有一番作为。这六个字听着刺耳。阿特娜有意地环视了一奥斯小自己装修过的古玩店。在奥斯小半丧着脸的语气提醒，当一间古玩店的店，似乎就暗指着没有作为。

「可是……他们都是奥斯家族的人啊！奥斯小不想席吗？见识见识自己家族各个厉害的亲戚！」

这样的奥斯小，想必是很孤独的吧。

为什么要去？」

「嘖……我的父母也不会参加聚会，所以我没必要去。」

「是。奥斯家族并没有多么伟大……或着说，再伟大的家族，仍然逃离不了人类最原始的丑恶忌妒心。在那个场域里，没有一番作为，就象徵着没有地位。」

「好吧……」气氛骤变，烈如古玩店垂吊的晶灯耀，都散珀成锐利寒光。

「是吗？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