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沉默,也没有人碰桌上的饮料。
盛着冰红茶的玻璃杯杯缘凝结了一颗颗圆的滴。在姜于婕几乎要因为这沉默而窒息时,刘秋瓷开了:
“对不起,齿痕的事。”
“这件事你已经跟我过歉了---”
“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别的。”刘秋瓷的睫犹如绽翅的蝴蝶般颤动了几,罕见地几丝的张。
受到刘秋瓷绪的染,姜于婕也不自在了起来,她故作忙碌地拿起自己的那杯拿铁喝了一大,咖啡很稀,上积着厚厚一层黄褐的泡沫,味很像卖场盒装的廉价三合一冲泡式咖啡包。
“之前你带我们去严乔她家时,那个站在门外的人,是我。”
“---咳咳!”
“我窃听了你们的对话,听到你对严乔保证绝对不会喜上她,那时我才知,从你们两人的相间,我久以来所受到那违和究竟是什么。”
姜于婕冷不防了一大泡沫,她咳得满泪,好不容易她才从剧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
当初的事,虽然她曾认真的思考过窃听者份,但随着后来事也未再激起任何的波澜,她便逐渐淡忘了这件事,可她没想到的---
“我、我原本以为---”
“你怀疑的人,是陆曼吧?”刘秋瓷神哀伤,“你不应该怀疑她的,不该怀疑自己的朋友。”
姜于婕无言以对。
“虽然资讯实在太过稀少,我只能推测你们往的关係,应是建立在某互利或片利的契约上,也许是严乔因为某原因对你有烈的依赖,又可能是你基于什么原因而必须照顾着严乔,我不晓得,但总之,不可能是因为互相喜。”
刘秋瓷用指尖来回地拨着玻璃杯的珠:“那天晚上,回到宿舍后,我把以上的推测全告诉了陆曼。”
姜于婕愣住了,一方面是震惊于刘秋瓷凭如此少的资讯竟能推敲与事实相去不远的猜测,另一方面是因为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为什么要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刘秋瓷避开了她质问的目光,反而回问她:“你早就知陆曼是怎么看你的了吧?”
“……”
“比起严乔,我倒寧愿是陆曼,至少陆曼是我的朋友,如果是严乔的话,我无法到彻底死心。”
闻言,姜于婕低,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说完这段话的刘秋瓷似乎又沉了思绪中,一滴珠从玻璃杯上到她的手上,再沿着她的指尖,落到桌面上。
这一幅画面,竟令姜于婕想起了那日社团教室里,悠扬的中提琴声,以及落在琴弦上的那一滴泪。
那首曲---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想你应该已经忘了吧,很久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到放手。”
刘秋瓷终于抬起,与姜于婕对上,这是她今天第一次,正视姜于婕的睛。
“但是,是时候该了结了,在看到了你和严乔现在的相之后。所以今天,我才会向你坦白了一切,坦白我所有的错误,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不是煽动陆曼也好、偷听你们的对话也好、齿痕的事也好,这些都不是能一笔勾销的,我只是希望,之后每次看到你时,都能像与你初遇的那天一般,单纯、没有任何愧疚与牵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