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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时间在这里，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我转动方向盘，超过一旧车。

前方已经能看见曼哈顿岛上错的天大楼，在橘红暮画黝黑如影的天际线。

「你除了泰柬边界，应该还待过很多地方吧？」我问。

姆尔通无线电。」

推开『天涯海角』贴着『今日店家有事，晚餐时段休息』的玻璃门，萨姆尔从柜台后走了来。

「茱莉亚.约恩斯多提尔－」王万里望向窗外。「－是冰岛人吗？」

「在阿富汗工作时，当地的老鸟提醒我们女儘量不要单独外，还教我们简单的变装术。让我们外时可以扮成男人、老、老太太什么的，比较不会引人注意。」她拿起油彩，在脸庞搽上一层褐，「有一次我忘了变装就门，在街上真的被陌生男人盯上，－」

「可是我今天才境。不是吗？」

「你座位旁边有一个演员用的化妆箱，」王万里说：「待会曼哈顿前找个地方停来，我们想办法改变一你发跟肤的顏。」

我大笑两声，「你在这些地方是什么工作的？」

「你以前学过？」王万里问。

她，「苏丹、衣索比亚、乌达都去过了，来纽约前待的地方是刚果。」

「嗯，－大概是国际组织的志工吧。」

「那我该什么？」

「很多北欧人都有银发跟白肤，我们家族的女成员也是这样。」她际透一抺笑意。

一银的发飞散开来，白晳的瓜脸、似冰块般尖削的五官线条跟没有血的双，浅灰的瞳透过后照镜跟我们对望，带了促狭的神气。

「我临时鑽小巷，从旁边的晒衣架拉了件当地妇女穿的黑斗篷，再抓两把砂、泥土什么的在脸上抹一通，走巷时，那个男人以为我是住在当地的老太太，吓得退好几步。」

「萨姆尔叔叔，我在这里。」

「这么多地方啊，」我说：「你在那里应该见过，有时候只要靠恐惧、憎恨之类的绪，就可以引发群眾大规模的恐慌，甚至是暴动。这况跟他们说理，大概没几个人听得去。我说得没错吧？」

「萨姆尔叔叔说华埠不是很平静，」她说：「是什么原因吗？」

「这是这几天的报纸，你可以看一。」我的搭档拿了一小叠报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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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尔跟江老闆的餐馆『天涯海角』的顾客包括计程车司机，所以餐馆跟车里也有无线电。

「你们不是接到茱莉亚了吗？」他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游移。

◎◎◎

「这一阵几件街友的命案，华埠的居民都认为是雪女的。甚至已经有人已经开始带武组队巡逻，寻找雪女的落。」王万里说：「萨姆尔担心你在华埠，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应该可以自己来，」她将化妆箱放在膝上打开，仔细打量里面，「以前我们学过怎样乔装，不会吧，连改变睛顏的隐形镜都有？」

冰岛人通常用父亲的名字为姓，男后面会加上『森』，女则会加上『斯多提尔』。

「我只是等得有无聊，跟萨姆尔聊天而已，」我握着方向盘，「萨姆尔好像很担心，总要让他安心一。」

「你当时怎么办？」

她目光落在报纸版，那张卢颂唐提供的照片，「雪女？」

『约恩斯多提尔』在冰岛语的意思，就是『约恩的女儿』。

茱莉亚拉外兜帽，证实了我们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