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戎克战船(4/7)

馆员会不会听到玻璃碎裂声？警报真的不会响吗？

(该死！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了。得赶趁其他游客上楼之前，完成所有事。)

我要求自己篤定，将脑放空，让遵照已经拟定好的计划行动。接来的事只发生在一瞬间，果然像生本能一般行动，右手伸前的背包里，拿预藏的石块，不加思索地往玻璃展示柜砸去。

思考能力是被玻璃碎裂声给唤起的。回过神来，只见模型戎克船周围散落着玻璃碎片，一阵痛觉从右手掌传回大脑，不知从那里冒的腥红，在手上匯集成了一细，缓缓过还握在手中的石块，滴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石当然不可能因为和玻璃碰撞而受伤血，是我的手掌在玻璃碎裂瞬间，被划了一伤。

没时间理会手掌上的伤了。丢掉石，我伸手试图扳开模型船的船艫，这才发现我遭遇了第一个阻碍│扳不开船艫。构思这个计划的过程中，我总是将整个行动程设想得很顺利。砸破展示柜，拆开船艫，取走藏在里面品，走文馆，上接应的机车，最后扬而去。

此时才发现，我竟然没有任何风险控计划，没有设想过如果某个环节不顺利要如何因应。

随时都会有人到这个展示区来，我必须尽快排除这个阻碍。我从碎玻璃堆中重新拿起那石块，再次往船艫砸去，木製的船艫顿时被砸得破烂。先前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船艫里确实藏了东西，但不是预期中的一本手札，而是一张字条、一封书信、还有一个铁灰的金属盒。

不及思考，我一把抓起船艫里的品，匆忙背包里，快速往方向跑去。经过服务台，还是心虚地不敢与那位值班馆员有神会，只是将怀中的背包抱得更一些，急忙走文馆大门。值班馆员应该还不知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目送着我离去。

「东西到手了。」我说。

「你的手受伤了！」毓璇说。

「不碍事，快走！」我说。

接过毓璇递给我的安全帽，跨上机车，总算回归计划的最后一个步骤│扬而去。

※

直到坐上机车之后，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心神甫定，我从背包里拿不顾代价取得的战利品，详加检视。首先是一张字条，上简单几句话写着：

「足能依循陈某所留的线索，找到藏放在船艫中的品，想必足应该是与陈某一同建造台湾船的工作伙伴吧！台湾船重现团队的同仁都是值得陈某信赖的，所以陈某在此有一事相託，烦请足将铁盒连同另外一封信，转给陈某的儿。万拜致谢！」

署名者正是陈文钦教授。陈教授字条里所说的另外一封信，信封谨慎地以蜡封，蜡上浮起「天地」二字以及「日月」图像，我一就瞧这文字与图像的，是用陈文钦教授研究室的书桌屉里那枚玉戒指，过尚未冷却凝固的蜡油所留的印记。

至于铁盒则没有任何复杂的雕饰，看起来就像是常见的普通金属盒，但当我试着想打开铁盒，瞧瞧盒是否装有那本天地会手札时，这才发现铁盒被上了锁，是个与盒一的密码锁扣，铁盒上有一个三码的数字，只不过上的数字并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中文数字。

正当我随意转动着密码锁的数字时，毓璇突然急煞住机车，惯使我手中的铁盒撞上毓璇后背。

「怎么回事？」

被毓璇急煞车的举动吓了一，左手第一时间握座垫的后把手，止住往前的衝力。

「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