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困难重重,去的时候却奇的轻松。
他恨铁不成钢,折回去把人拖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看什么看,一个二婚渣男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是真的怔了,回去就给你找个医院治脑袋。”
“43号,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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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护士小心翼翼观察他的面。
——
暂时放对谢知归的质问,跟着其他人先赶路。
同伴们兴奋地跑过去,好友也撒了他的手,加了前面大队的狂。
其实谢知归知他一直跟在后面,现在就等他回,明匪玉会牵起他回他们的家。
“把全ct的片给我。”医生也没抬。
光纸质病例本就有一沓,厚度差不多有七八厘米了,
“……好,嗯,你没病,你最健康了。”好友懒得和他争辩。
除非谢知归真的味独特,就好这一?
反正他现在是信谢知归,他未来的小舅,一定是被洗脑或者pua了,不然明匪玉除了有张好看的脸,他实在找不到一能勾引到这位冷心冷小舅的地方。
走了几步觉得少了人,回一看谢知归还站在那里,盯着木楼发呆。
“谢知归,醒醒。”
啧啧,不可能不可能。
“……”
他就站在离界碑只有半米的地方,看着同伴们的影消失在宽阔的山路上,这次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他掉队了,没人回。
谢知归慢吞吞在后面跟着,脸上神淡淡的,微笑目送他们一个个都越过了界碑,他也没了继续跟过去的必要。
前的画面和他很久之前第一次踏这片土地时的场景慢慢重叠了。
“谢知归?”
今日的太升起来了,晨光照亮了石碑上斑驳的字、厚重的青苔、失的朱砂,以及倒在碑前几没烧完的香,上面落了一层厚灰。
他生病了,病了很久,被折磨的不轻,因此骨架看着很瘦弱,护士不敢用力推他,刚才他睡着的时候,呼虚弱的几乎探不来,差把护士吓得喊急救科大夫来。
谢知归从病例袋里面一个大型文件袋递了过去。
“坐吧。”
“来了!我们终于来了!”
谢知归朝她微笑,礼貌了谢,提起放在旁边椅上的病例袋,走看诊室。
朋友们将不会记得在雾山里发生的事,他如果不踏过碑界线,他们永远不会记起生命里曾经现过一个叫谢知归的人。
谢知归发现这家伙真是唠叨,这倒像他。
这块界碑是雾山和外界的分界线,也是生者与死域的分界线。
在护士的摇晃,谢知归缓缓睁开,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味,目是医院雪白冰凉的瓷砖,倒映一张年轻但格外苍白的脸。
谢知归看了外面那条通往人间的路很久,普通的一条路,他可能再也没机会走上去,他想多看看。
好友把脑袋里七八糟的东西甩去,专心赶路。
他已经是这间诊室的熟人了,小时候是妈妈和带他来这里,后来只有他一个人来。
“我没病。”
估摸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见到了山的那个界碑。
他只能送他们到这里了,明匪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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