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他便知,这片河已经彻底的废了……
他的上满是伤痕,不过还好都是被草割的,没有枪伤。
指着晃了晃,随后摇了摇。
“我只恨老天无,厄运总奔着苦命人。”
“披着吧,起风了冷。”
“老天无能让你到这儿吗?知足吧。”
老翁摇了摇。
中年男人的脸一红。
男人瑟瑟发抖着,用结的声音说。
老翁笑着说。
“打渔的……”
“抓住它!”
“可我不明白,为何我一生善良,从未过恶事儿,人间疾苦却一件都没放过我。”
老翁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一生善良……呵呵,什么叫善良?不偷不抢不骗老实就叫善良?那我看着河里的鱼儿也善良,天上的鸟儿更是善良,还有那草丛里的蛇和虫,那都是善之又善了。”
“好了好了都要上岸了,你哭个什么。”
男人仍心有不甘,恨说。
这片河上当然是没有野鸭的,老翁连忙撑着竹竿折返了回去,果然瞧见河里扑腾着一个人。
看着远熙熙攘攘的街市,那个披着毯的男人忽然绷不住的哭了声来。
而且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早……
不过看这仓皇的样,老婆孩什么的大概是掉队了……
老天并不是没有睛的。
“那……什么叫善良?”
在芦苇里晃了一天的他正准备收工返家,却见苇草忽然一阵扑腾,就像突然惊醒的野鸭。
老翁见他却笑笑说。
等那人没力气了,老翁这才一靠了过去,将那个40来岁的老男人救到了渔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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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命大了。
也难怪能游到这儿。
“朋友是什么的。”
老翁蹲了拍了拍他肩膀安着说。
报应并不是没有。
“大概就是……真正要地狱的人,觉得你是个傻吧。”
老翁宽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把自己的瓶递给了他,示意他不嫌弃的话可以喝一。
男人瑟瑟发抖的接过毯,脸上写满了惶恐,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而且是从战壕里跑来的那,挨过机枪的打。
渔舟乘着晚霞靠向了码,先前网鱼的孩们已经满载而归,正推着小车往集市的方向赶。
“别,别杀我……”
他从船舱里取了一件毯,给那混透的男人递了过去。
老翁将手中的竹竿递了过去,那人抓住了之后总算安定了些,不再胡的挣扎。
“会打渔好啊,一会儿上了岸,你就告诉我给你登记的人,他们会安排你去码找工作。那里有不少海打渔的船,虽然和河里打鱼不太一样,但熟悉熟悉就会了。”
男人了只顾说着谢谢,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老翁把炉上了,搁到了他的脚边,随后一边撑着竹竿往岸上靠去,一边闲聊着问。
男人茫然的看着他。
“放心,这里没人杀你。”
这些天老翁见过了太多被泡的尸,倒不完全是被淹死的,纯粹是被河泡烂的。
不知是被芦苇缠住了脚还是怎么的,那个被河泡的脸发白的人一阵挣扎。
晚霞落。
“是啊,你怎么能把对善良的标准放的和蛇鼠虫鸟一样?”老翁笑着说,“你这人年龄也不小了,怎么活的还这么糊涂,把苟且也当善良。”
男人当然不会嫌弃,倒是担心老翁嫌弃自己,谢了好半天才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起了。
哦,同行。
似乎是想起了死在路上的其他人,那哭腔却止不住,男人哽咽着说。
“那不能这么说,人和蛇鼠虫鸟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