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地里观察,这权叔从家里边管衣裳的那儿新领了副管家的衣裳,装扮了起来,把头发盘了,倒真有几分威严,先前几天,这权叔什么事都不做,专找人聊天儿,每一个人都聊到了,又过了几天,就开始扩展到了府外,整天架不见人影,仿佛自己院子里的这位副管家不存在一样,陈潜有时回了府,够夜的了,才看见他从府外匆匆的赶了回来,居然忙成了这个样子?陈潜本想派个人跟着,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想到前世的教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决定放任自流一段时间,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宗师。
说也奇怪,又过了几天,陈潜感觉这院子里陡然间清静了很多,再没有那不识相的丫头们倚仗着老祖宗派来的,夫人派来的,或某某派来的,时不时的递个茶,端个水儿,老在你眼前晃悠,就连那曹管家,看到了权叔,也会恭敬的道上一声好,陈潜忍不住了,叫了权叔来问,才知道,权叔前些日子之所以这么忙,是去调查院子里每个进来人的情况了,他与一般浮在表面上的调查不同,他不但连人家从哪里入的府,经谁的手入的府,出生于哪里,和谁谁关系好,家里还有什么人都知道,而且,还调查人家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一概查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就像他自己所说,了解了最具体的东西,才能彻底的知道这个人才能死死的掐住这人的命脉。
陈潜听了他的汇报,感叹不已,古代也有这样的人?这人如果到了现代,那可真是管理企业的一把好手。
权叔向他道明之后,望了他一眼,迟疑的道:“主子,你最近不常去老祖宗那里吧?”
陈潜想了想,是有好几天没去了,便道:“怎么啦?”
权叔道:“我们这院子里,好几名丫环都是老祖宗那儿拨来的,最近几天这几名丫环都有点儿懈怠,而且还有人托人想从这里调走,我想,你还是去老祖宗那儿看看吧。”
陈潜七巧玲珑心,一下子明白了权叔的意思,难道老祖宗那里又有什么变故不成?往往府内最高当权者的一问话,就能向下面的人传达出某些意思来。
对于这位陈府掌握了生杀大权的老祖宗,陈潜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的,他知道她以皇室奶妈的身份挣了这么大一份家业,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在他看来,自己的娘亲算是精明的吧?可还不是被这老祖宗逼得如此?他知道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稍有不慎,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满眼的荣华与亲热热情的言语之下,往往隐匿着看不见的杀机。
陈潜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得宠于老祖宗,就会长久的得宠下去,老祖宗的孙儿,可不止他一个。
更何况,他身上还背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呢,他甚至于想,自己是不是得把武师傅那功夫再练练,把恢复女儿身的事往后移移,等自己安排好了再这么做?可他又愁到时真恢复不了了,只能一辈子当太监?要不青灯古佛?一想到此,他浑身起了层鸡皮
陈潜刚走到老祖宗的院子里,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一下子窜进了花园里,他看清楚是陈闲之,便叫了两声:“闲弟弟,闲弟弟”
谁知道陈闲之却没有理他,躲进了花丛不出来,陈潜皱了皱眉,叫道:“闲弟弟,潜哥哥又给你带了好东西呢,还不出来!”
那陈闲之这才从花丛里钻了出来,神形却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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