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手不在少数,便是圣行教内部也有很多,圣行教的教义本来就残暴而血腥,中央帝国长期浸淫在这畸形的环境中,相比于“原罪天使”构成的傀儡世界,不过是另外一种死寂。在这里,盲从反而是一种幸福。没有什么值得多说的。
我们在卡普阿得到了能够度过整个冬天的补给,七十三天足够让卡斯道尔的宫廷法师团用魔法构建起坚固的堡垒屏障,等到中央帝国完全调动起军队,圣行教的教堂骑士团准备就绪,联军中的低阶职业者和普通人全部退回了莫顿,高阶职业者渗透进了整个中央帝国。我们抵御住了中央帝国的第一波反攻。
彼时卡佳笑话我,问我在故土屠杀同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说那大概就跟她在弗里德里希杀死阿比诺尔和皈依“生之原罪”的法师们差不多,结果被她打了一巴掌。卡斯道尔的征战法师认为我过于冷血,我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当一个领袖。他们认为我这样的人带领着群众反抗圣行教,只会把他们变成另外一个圣行教。还未到克莱因,反抗军内部已经出现许多不同的声音。
这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根本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我并不思考如何治理着我们攻克的土地,如何解决各种政治和阶级上的问题矛盾,减少各方面的内耗;也不想如何给这片土地的人民带来什么样的美好生活,如何引导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我只想着战争,只想着怎么推翻圣行教。我会努力活下去,我会争夺权力,那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铲除我的敌人。至于后面是否会有下一个“圣行教”,我确实在将我们的队伍变成“圣行教”那样的存在,我给群众灌输新的理念和知识,我推行教育,要求实践,我告诉他们要拿起自己的权利,去成为他们自己的主人——刨去正确的理论,从本质上来说,我的所作所为与圣行教并无不同,他们为了统治,为了复活“生之原罪”,通过教育和经济将他们的教义和理念灌输给普通人,而我为了毁灭他们,仅此而已。
就现在来看,只要我们杀死“生之原罪”,攻破克莱因,打败中央帝国,我们取代圣行教就是早晚的事。
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两位征战法师全部离开了人世,而我这种被他们提防的对象还好好活着。如今想一想,也能感慨一句命运无常。
在此期间,艾利卡找我谈了一次话。这是她第一次用试探的口吻和我说话,她左右含糊了半天,然后我究竟在想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和她说,如果我们赢了,必然会导致利益的重新分配,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来看,只要开始瓜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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