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冽虽然依旧没有醒来,竟然在昏睡中说了完整的一句话,难云洲的到来,真的那么有用吗?
他就这么站在门,既没有离开,但也没有转看一病床上的人,就像一座安静的石像。
可是这个,实在是太难开了,更何况,他们都已经承诺过,不会再纠缠云洲了。
而就在云洲离开的前一秒,病房里突然响起一微弱的声音——
自从那场车祸以后,裴冽就一直不曾醒来,也没有开说过完整的句,说的最也最多的几个字,也就是“洲洲”而已,但更多的,却是从来没有了。
云洲的脚步生生顿住,这两句话虽然声音很轻,但因为病房里实在安静得可怕的缘故,还是原封不动地传了他的耳朵里。
“要、好好的……”
他好像也听到,那时候在他耳边响起的,很轻很轻的“洲洲,要好好的”。
病床上的裴冽,始终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这么时间来没有清醒过一次,但他虽然未醒,本能却尚在,对外界仍保持着非常微弱的知。
“洲、洲……”
云洲并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沉默地在裴冽的病床边站了一会儿,病房里另外的两个人也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目光在云洲和裴冽之间反复转移,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从前这个小儿了。
样了。
他们只能无助地看着云洲一步一步走向病房门,从现在这里到离开,总共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像是一阵风,风过以后,什么都不会留。
“我已经来过了。”云洲注视着裴冽闭的双,面无表地说,“我已经看过,也就该走了。”
这里原本也不是他该多留的地方。
裴父裴母看着云洲将要离去的背影,非常想开挽留云洲,想和云洲再说会话,不光是为了裴冽他们想要这么,就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也想这么。
在那场车祸过后尘封的记忆好像一就被解封,他的前浮现了那辆银白的轿车冲撞过来前的最后一瞬,在碰撞造成的漫天火光即将将他吞没之前,他好像看见有一个人向自己扑了过来,温的血连同的亲吻一起落在自己的额间。
云洲沉默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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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驻足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两句话实在太熟悉。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这才会想着要来看裴冽最后一,通过这方式与裴家一刀两断的。
哪怕云洲自认自己是一个很绝的人,在这样的场景也很难完全克制。
而裴远和裴母,此刻则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