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滑雪道上尽情拥吻,失了重心,很狼狈地侧翻,却浑然不觉一样,紧紧拥抱着接吻。
等谢家二老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亲昵地挽着手,抱着滑雪板来来去去。欢笑声直飘出十里地。
“像什么样子,没一点规矩。”谢父拄着拐杖,拧着眉呵斥。
谢母倒看得有几分可乐,在他旁边站定,给了一个倒肘,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老古板,还不许人家焕发第二春了?”
滑雪的这股热情,直到晚上还没消退。
两人换了衣服洗完澡,便迎上正式的年夜饭。
只有谢家父母和他们两个人在,人虽不多,晚宴倒是很丰盛。陆悠坐在谢牧川右手边,基本连菜都不用怎么夹,自有谢牧川选了他喜欢的送过来。
澳龙要剥了壳送到碗里,乌鸡汤要用勺子舀着,吹凉了递到嘴边。
陆悠吃得满嘴流油,嘴巴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嗯嗯两声。就这样谢牧川也能看懂,每次都能精准选择他想要的菜肴。
这可比午餐有意思多了。陆悠边吃边想。
谢父却看不惯他们这么没规矩,干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谢牧川抬起头,道歉说:“爸,他还小,我喂两口也没什么。”
“他都二十好几了……真当他是没长大的奶娃娃吗?”谢父显然不认可他的回答。
我们平时都这么吃的,怎么的?陆悠心想。
他读书的时候,就以惹恼谢牧川为乐。现在大了,谢牧川又惯着,便又故态复萌,起了逗他爸玩的坏主意。
他故意捉着谢牧川的手腕,在吃虾肉的时候在男人手指上啃了啃。看谢父脸更黑了,便将左腿一跨,整个人爬到谢牧川腿上坐着,腻乎乎地拉长调说:“老公喂我。”
谢牧川被他一句“老公”给哄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哪里还顾得上他爸铁青的脸色,忙不迭地拿勺子往陆悠嘴里送。
“没教养!”谢父看不下去了,放了筷子就想走,又被谢母拉回来,劝道:“除夕夜,可不能动怒。”
碍于除夕夜和谢母的情面,谢父只得坐下了。
那边陆悠还在无耻地“唔老公我吃太饱了,肚子都大了”,又说“你饿不饿,要不要我来喂你,用嘴巴可以吗”。
谢家父母就这样遭受了一整场年夜饭的视听折磨,到了晚间,还不得不递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包,给那个讨人厌的小家伙。
陆悠早已洗干净手脸,看到那么大的红包,两眼都放出光来,还不忘膈应道:“谢谢爸,谢谢妈。”
本该当祖孙的年龄差,无端便缩了一辈。谢父听完脸都绿了。
倒是谢母,从他的俏皮里得出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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