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申又闭麦了。
可能是喝酒去了,可能是哭了,可能是发疯去了。
“如果他不在这个会议室里,你还是这个答案?”
顾方圆犹豫了几秒钟,只能说一句:“你不要太难过,你没有错任何事,是他们太人渣了。”
“那不是你的错,”任闻正很认真地回答,“是我欺骗了你、隐瞒了你,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替我歉呢?为什么不愿意指责我呢?”
“……因为你是我的伴侣,也因为我你啊。”
“我告诉他们,我和你只是朋友,那个男人恬不知耻地说男人女人都一样,只要拐上床就会听话了,然后人就变成了钱袋,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不是疼。”
顾方圆看了任闻正一,说:“在一些事上,你得的确有些过分。”
他也闭了麦、有想叹气,任闻正却像是了解他的想法似的,对他说:“痛不如短痛,既然要说,那就都说清楚。”
“我不想成为一个喜男人的人,也不想和你建立亲密的关系。”
顾方圆开始觉得,这场线上会议或许是对谭申的二次伤害。
“对。”
任闻正竟然没反驳,只是用手了自己的眉心。
他说:“我当年的确很恐同,但可悲的是我竟然真的是个同恋。”
任闻正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谭申的声音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撞见过我生理上的父亲和男人搞在一起,我告诉了我名义上的母亲,那个女人甩了我一掌,让我这辈都不要说。她还告诉我,我并不是她亲生的,如果她想,我随时都可以落街。”
“你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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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我宁愿你冲我发脾气,也不愿意你这么轻而易举地选择原谅了我,甚至不愿意多指责我一句。”
“他们的确是人渣。他们见到我和你在一起,总会说很多风凉话,让我抓你、牢你,以后和你结婚了,把你名的资产牢到自己手底,”谭申一边低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会反复地盘问我你手到底有几房,那地段比较好,他们妄想全家都搬去,甚至让你‘资助’他们另外的两个孩买房买车国留学。”
“那不应该是你纵容我的理由。”
顾方圆开了麦,说:“都过去了。”
“但这事我本来就有责任……”
“不会。”顾方圆很认真地回答。
顾方圆被转移了注意力,问:“疼?”
“后来,我才知,我的生母就是那个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