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腕一挥,笔尖再度落一个‘民’字,此时此刻的容盈俨然是一个担着劝谏之责的臣属替天分忧解难,直抒己见。
“当士族豪兼并之风炽盛,非一日之寒,要想平抑士族势力,必须借由百姓之。”
风炉的炭火正盛,茶釜中茶沸腾,袅袅茶香随风盈室,容盈烹茶的动作轻顿,又若无其事地重新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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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公!”
凝望这一幕景象,南旭心微动,瞬间起了挥毫泼墨之雅兴,喊来澹备纸笔,亲自请宛若仙姝一般的妻坐,他学着书生似模似样地拱手拜礼,举止温又斯文。
“听小娘的吻,仿佛对阎公仰慕已久。”
“防民之,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久以来,百姓不仅忍受士族残酷的剥削行径,还无法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心中定积怨甚重,而圣人这时该站来开导他们,让他们畅所言。”
畔,亭中,香之气馥郁清雅,容盈独坐无趣,随意眺望两画像,忽觉画风熟,蓦然间中熠熠发亮。
以民意为矛,士族大厦将倾矣。
“阎公擅工艺,多巧思,工篆隶书,无一不。我曾想拜他为师,奈何他告知于我,已有一徒不再
幽兰香风远,蕙草芳。
彩蝶振翅翩飞,容盈立在簇簇芳菲中,声如珠玉,笑靥如,挽着帔帛走过,步步生香。
南旭咂摸她的心思,存了故意调笑之意。
时节多是橙黄橘绿,乍见数十盆兰紫绿叶,素典雅,幽芳沁脾,委实难得。
“那就有劳您费心。若画得好,自少不了你的好;若画得不好,少不得吃上一顿罚。”
“遥观足笔利细腻,画技自有大家之风,不知师承何人?”
一直以来,让天棘手之事初见了眉目,心益发舒畅,当澹前来禀奏中师送至一批木,他不假思索地就拉起容盈去院里赏玩。
宣纸上,她在‘民’字后面又添五字。
不待南旭讲完,容盈便神激动,匆促打断了他,笃定:“闻说阎公仅有一徒,却从不知其来历名姓,竟原是你。”语中不自觉带上些酸溜溜的意味,微微蹙眉,似乎是不满。
“船到桥自然直,耐心等待便好。”
闻得一席话,南旭蓦然笑了。
看某人戏瘾上来,容盈也脆陪他了戏,半倚着阑,笑理了理鬓发,瞥去一记娆波。
南旭笑而不语。
“劳烦小娘稍坐,容不才为你描一幅小像。”
“民之怒,猛于虎。”
南旭听取容盈的主意后,当即传令暗卫一一布置了去,末了负着手慨:“只是要撼动那些士族,非一朝一夕能办成。”
“圣人要施行‘天之’,尽可能予百姓福祉,使民心所向。其次将士族恶行昭告天,令悠悠众群起而攻之,毁士族最重视的清誉,把他们拉神坛,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足以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
能载舟,亦能覆舟。
“兰,自古有‘王者之香’的誉,添在泸泽苑中最合适不过了。”
“翻墙送聘雁、太池千盏灯、瀛洲岛修建泸泽苑、新婚夜焰火祈愿、效仿张敞画眉、凉殿外的秋千、中秋夜游安……如今又多一项馈赠兰,我的夫君时不时便送一个惊喜,倒很会讨女心啊。”
南旭侃侃而谈,笑望着一只蝴蝶寻香而至翩翩栖上她发间,如宝钗绚丽,浑然未觉的人波顾盼着周遭,睇见株株幽兰吐,眉舒展,笑容丽至极。
他作为掌舵人可以驱使卷起滔天浪,淹没掉‘士族之舟’。
“时人称尊师一手‘丹青神化’,他曾迁升工尚书……”
恰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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